,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那老者头也不回,淡淡地道:“神州墨门尚贤堂墨敬天。”
易锋寒闻言,一拍古梦崖:“走!我们跟上去。”
次日清晨,门外的喧哗声将熟睡的易锋寒和古梦崖双双惊醒。古梦崖揉了揉眼睛,满带困意地道:“什么事?”
易锋寒闭着双眼,有气无力地道:“墨门的人一向很勤劳,已经开始劳作了吧。昨天睡得怎么样?”说着撑了个懒腰,睁开眼睛。
古梦崖没好气地道:“当然没有睡够,你也不想想我们到这里已经什么时候了。”
易锋寒望了望四周,叹气道:“想不到现在还有人这样修建房屋。”
古梦崖闻言,立即环顾四周,只见房屋颇矮,显得十分压抑,若非他们来此之时,困乏疲惫,一心只想倒在床上睡觉,肯定一进门便已经注意到了这点,不承重的墙壁更是仅仅比人稍高一点,距离屋顶尚有段空间,构造古怪之极。古梦崖看到这里,喃喃道:“神州的人脑子里装什么的,书可以读成这样的?”
“你们醒了。”一个和蔼的声音徐徐传入易、古二人的耳中:“起来洗脸吧。吃完饭,敬天便带你们去见掌门。”
易锋寒和古梦崖听得主人招呼,自然不好意思恋床,身手矫健地穿好衣服,走出卧室。一出门,便见一个满脸笑容的大婶正在准备早餐,赫然正是墨敬天的妻子公输灵筠。
易、古二人匆匆洗完脸,对站在桌子旁边的公输灵筠施了一礼,便双双坐到饭桌旁边。古梦崖一直没有看见墨敬天,不由笑着道:“墨前辈呢?”
公输灵筠这才坐下,蔼然道:“外子去帮助西城刘老四一家修补房屋,片刻即回,你们不用管他。”
易锋寒与古梦崖对视一眼,一语不发,径自埋头吃饭。他们刚吃完早餐,尚未来得及起身,墨敬天瘦削得身形已经出现在门口。
墨敬天与妻子打了个招呼,大步而入,从桌子上拿了两个馒头,对易、古二人道:“跟我走。”说罢塞了个馒头在嘴里,转身便走。
易、古二人急忙同公输灵筠匆匆道别,冲出门去。墨敬天已经走到十丈开外,手中的两个馒头亦已消亡殆尽。
古梦崖施展轻功,抢上前去,大声道:“墨前辈,何故来去匆匆?坐下来吃口饭的时间都省?我们既然已经到了墨城,拜见贵派掌门亦不急于一时。”
墨敬天转头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我带你们见过掌门,便得去北门祭祀鬼神,然后要到红岭村和白树屯走一趟,这两个地方远在墨城百里之外,二者相互间隔也远,我动作若不快点,今天便回不来了。”
易锋寒心中一动:“有要紧事?”
墨敬天颔首道:“红岭村地处山区、土地贫瘠,每年都留不下谷种,我要带谷种给他们,否则今年秋天他们就没有粮食收成了。白树屯最近疫鬼作祟、死了不少百姓,我要去作法驱鬼。”
古梦崖急声道:“这些事情都恨紧急,前辈昨日怎么不去?”
墨敬天叹气道:“可是昨日还有更紧急的事情,张家村青壮男丁被征入伍、攻打渭州,结果尽数命丧异乡,留下一村老弱孤寡,去岁适逢蝗灾,颗粒无收,以树皮草根度日久矣。倘若昨日我还不送粮过去,恐怕又要饿死不少村民。”
古梦崖面带戚容:“那前日……”
墨敬天摆手道:“前日有更紧急的事情,我们墨者就如同拿着葫芦瓢从大海盛水,然后深入内陆去企图浇灭山火的人,终日忙个不停,世间的苦难却丝毫不见衰减。小兄弟,你年纪渐长,便知道世间不平的事情,纵有千手千足,亦不免顾此失彼、解决不完。”
易锋寒沉声道:“前辈认为盛一瓢之水,远涉千里以灭山火,能够成功?”
墨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