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儿,便瞧不见臣妾了。” 聂凡挑眉笑道:“妻子和女儿,这情意哪里能同比?阿昙姐姐真是太爱说笑了。” “那倘若,青儿不是殿下的孩子,而是旁的什么年轻姑娘呢?”她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他则是稍稍偏开了目光: “当然……天下万千女子都不可同阿昙姐姐比。” 话音落,他垂眸看她,夜空之中的满天星子恰倒映在她瞳孔之中,璀璨而美丽。 他闭眸吻她鼻尖:“阿昙姐姐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金奴低头沉默了片刻,忽然叹了气笑道:“许是前头饮了些薄酒的缘故,现在竟有些醉了……”她抬了眼眸,不知是悄然落过泪还是因困乏打了个呵欠,眼眶稍稍有些红润洇湿,“夜深了,殿下也歇下吧。” 聂凡抱起金奴往寝殿的方向走去,一如五年前金奴进宫第一晚的荣宠。这个尚武的年轻男人步伐稳健、双臂有力,纵使面庞上仍带着些稚气,但依旧难掩月光落在他脸上照出的,轮廓分明的凌厉眉眼。 金奴依在他怀里,脑袋靠在他肩头,静静端详着他的面容,用灼灼的目光描摹他的眉目。 这是将她从陪酒卖笑的烟花柳巷里捞出来的人,是给了她荣华尊宠的人,是她在道德和法律上的夫君。 纵使他实际的身份,或许并不如外人所想的那般高贵。 他抱着她跨过门槛、绕过屏风,将她抱到榻上躺下,而后掖好被角。她看着他立在床侧,窗外斜照的月光落在他衣襟上:“殿下……不睡么?” “我还有些书要读,阿昙姐姐倦了便先睡吧。”他笑着弯下腰来,伸手捋过她的鬓发。 金奴再度陷入沉默。 她看着他转身再度绕过屏风,而后又看向窗外,望着他的身影径直走向书房的方向,渐渐淹没入夜色里。 这一夜,他没有回返,而她彻夜无眠。喜欢莺啼春()莺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