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派他们去祭月城历练,孩子们是忐忑又期待。
鱼莲扛着棍子吆喝个不停。
“修为不够的全站里边去!”
“有盾牌的都扛起来!”
“你们那些绣花剑都给我扔回去,换实用的来,野兽又凶又猛,平日的花架子根本行不通!”
抱着个门板大盾的小子探出头来,好奇道:“大姐头,咱们只守不攻也不行吧!”
鱼莲叉腰道:“你懂什么!野兽块头那么大,那么高,跟个房子一样,你不被它们叼走就不错啦!”
众人狐疑道:“不会吧!老虎都没那么大!”
“你们说的是野兽不是妖兽,妖兽可是成了精的,花里胡哨的都给我扔了,胭脂水粉什么的全扔了,换纱布药粉,有多少带多少,弓箭可以留着……”
孩子们又开始手忙脚乱的挑东西。
号角频传,众生堂押着米粮开拔,孩子们才手提肩扛的追上来。
叽叽喳喳的娃娃们出了城门就沉默了。
城外遍地难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大字躺在路边,呻吟哀嚎咳嗽吐血,有胡言乱语神志不清的,也有向他们爬来求救的。
空气中弥漫着酸朽、恶臭和古怪的异味,熏得孩子们赶紧带上面罩。
一个妇人抱着两个孩子躺在路边,那妇人后背带伤手臂骨折,搂着两个孩子哭哭啼啼。
那俩孩子不过五六岁大,一人脸上带伤溃烂腐坏,咬着一根树根。另一人咬着几片叶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或者说看着他们队伍里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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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心疼她们,掏了两块烙饼扔出去。
殊不知这举动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一群难民往那烙饼挤去,惨叫声、吆喝声乱做一团,还有人朝队伍扑来。
卫队和奴隶们吆喝一声,亮出兵器把难民踹回去,鱼莲指着扔烙饼的人骂道:“泪包你个笨蛋,没事搞什么乱?”
那姑娘手足无措,委屈道:“我就想帮她们一下!”
“帮你个鬼啊!”
鱼莲气道:“你这么扔烙饼出去,一群人哄抢,没事也要出事!看看那几个被人踩死的,全是你害的!”
唤作泪包的女孩子往那一看,那妇人和她的两个孩子贴在地上都没动静了,身上全是脚印和抓痕。
泪包鼻子一酸,哭道:“我也不想这样,我就是……”
鱼莲喝道:“你给我闭嘴!就知道哭,哭能管用还要咱们过来干嘛?”
“全都老实待着,不准扔东西不准离开队伍,看不下去了就把眼睛闭上,活着赶到别苑了有你们忙的!”
蛮花看着鱼莲气呼呼的模样笑道:“看来云山坝一战你有了不小的长进。”
“那是!”
鱼莲扬起下巴道:“运送物资、传令、打杀妖兽、收拾战场,我可都做过呢!”
蛮花笑道:“杀了几只妖兽?”
鱼莲抱着棍子尴尬道:“高翁他们不让我上坝,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打死一个水鬼,不过,我捡漏倒是捡了不少!”
蛮花笑道:“怎么捡的?”
鱼莲扛着棍子比划道:“这事还要从宫主大人的惊天白云掌说起。”
“那天坝上风清云阔,妖兽一上来就拨弄风浪,那浪头比大坝还要高!宫主大人飞入云端,招了一朵巨大的白云来,连太阳都遮下去了。那云朵化作巴掌落下来,一掌就打平了海浪,还拍死了几十万海兽。”
“有个水猴子被浪潮冲过来摔断了腿,在那吱呀乱叫,还打伤了好几个奴隶,我骑着小红过去补了十几枪才把它弄死!”
蛮花笑道:“就你这没开刃的枪?”
鱼莲抱紧棍子道:“这可是宝贝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