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那个念头可不是突然间冒出来的,这其实是经过长时间激烈斗争之后才形成的想法。
一直以来,他手下的那些人都需要长期在外奔波经商,路途遥远且充满各种未知的危险和变数,所以出现意外状况也是在所难免。
再看看当下的局势,那可真是扑朔迷离、让人难以捉摸!
表面上风平浪静,似乎一切都还正常,但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陆离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提前未雨绸缪、做好充分的应对准备,那么一旦真的有变,他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好身边那些亲近之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句话简直就是对这个时代最贴切不过的描述了。
现如今的大燕国,从外表看起来好像还是一副健康强壮、毫无破绽的样子,但只有深入了解它的人才知道,其内部早已经如同被蛀空的大树一般,外强中干、摇摇欲坠。
眼看着这座庞大的建筑即将倾倒,若想要在这样混乱不堪的乱世之中求得一线生机并存活下来,那么手中就一定要紧紧握住足以掌控局面的强大力量才行。
另一边,向问天父女二人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地疾驰着,经过数日的奔波,终于抵达了京城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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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隆冬时节,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道路上的积雪已经厚得没过了马蹄,每一步踏下去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而远处的山峰更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远远望去,宛如一个梦幻般的冰雪世界。
“老爷,好多好多年都没有见到过这般大的雪啦。”
张兴感慨地说道。
向问天微微抬起头,目光投向远方那座雄伟壮观的城墙。此刻,整座城墙也像是披上了一层洁白无瑕的盛装,在漫天飞雪的映衬下显得越发庄严肃穆,犹如一座矗立在雪中的王国。
然而,面对这美丽的雪景,向问天心中却充满了忧虑和牵挂。
他不禁长叹一声:
“是啊,常言道‘瑞雪兆丰年’,可若是今年这个冬天,老百姓们都熬不过去,又哪里还谈得上什么来年呢!
尤其令我忧心忡忡的是北方边境那边,忠王殿下亲率的那二十万镇北军如今情况如何?不知道军中的粮草和棉衣是否准备充足了。”
听到向问天的话,张兴忙宽慰道:“老爷您别太担心了,内阁那帮大臣想必早就有所安排了吧?”
向问天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内阁……唉!那些人整日里不是在朝堂之上争争吵吵,便是在争吵的路上。想要指望他们能妥善处理这些事情,怕是难呐!
只愿北方诸事顺遂、一切安好。毕竟这里的雪已然如此之大,那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就更不必说了。
那些蛮夷之人定然会趁着严寒难耐之际,挥师南下烧杀抢掠一番。如此一来,忠王殿下肩上所承受的压力可是无比巨大啊。”
一旁的向文歌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马鞭,对于所谈论的时政话题丝毫提不起兴趣来。
她皱着眉头,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道:
“爹,张兴叔叔,这天寒地冻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我可想娘做的热乎饭菜啦。”
说着,还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似乎想要抵御这寒冷的侵袭。
向问天听到女儿的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向文歌的肩膀,抖落她身上的雪。看着向文歌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向问天心中不禁一动,赶忙又说道:
“罢了罢了,既然文歌想家了,那咱们这便启程回去!最多半个时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