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我根本不知道他一直在资助齐康。”他毫不留情地说道。
梁沐言豁然明朗,他的意思也懂了大半。
“韩老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韩正轩欣赏地勾起唇角:“梁总是爽快人,也是聪明人。梁小姐您是嫁过人又离了婚的,现在和前夫还纠缠不清,貌似神仙眷侣的照片传得满城风雨,我想逸南不适合你。”
梁沐言不禁失笑:“怎么韩老先生以为我和逸南是那种关系?”
韩正轩仍然端坐,看了梁沐言一眼,轻嗤道:“大家都是明眼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一个男人不是对一个女人敢兴趣,会宁可放弃更高的年薪、更优渥的待遇去一个刚刚起步的小公司当经理?”他慢慢转回深谙的眼眸,大掌威严地握住手杖柄,“逸南是我的独子,以后要接掌东菱的,一个靠混黑社会起家的地痞流氓的女儿,怎么能配得上我的儿子?”
梁沐言的拳头不自觉握紧,骂她可以,连她父亲一起骂进去,对不起,她不干。
“韩先生说得哪里话,我对逸南纯粹只有朋友之谊,若是逸南有其他想法,恕我不知,也不想高攀。您如果有本事,大可以让逸南离开齐康,不需要特别找我出来,甚至扯出我父亲。另外,我和江昊天再怎么鹣鲽情深,也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不需要劳烦韩老先生费神!”梁沐言不客气地回击,站起身。“对不起,韩老先生,我等会儿还有个会要开,告辞了。”
咖啡刚端上来,梁沐言一口没喝就走了。
韩正轩噙着老谋深算的沉稳笑意,风度依旧地挑挑眉:“请便。”
“多谢。”梁沐言回敬,礼节性地点点头后就起身离开。
韩正轩眯起眼,看着咖啡杯上冒出来的徐徐热气。除了面容有几分相像外,完全没有当年“她”的影子,火爆的脾气全数遗传了梁金城那个老匹夫。忆想当年,“她”可是温柔如水的倾城佳人,多少富商阔少想结交于“她”,结果竟嫁给那个经常为躲避仇家追杀,居无定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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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姐,你委托我们调查的事终于有了些眉目,这些是我们找到的当年江胜业入住医院的病例,还有往年的一些出入院记录。”私家侦探Leo,摘下墨镜,从桌上推给梁沐言一沓资料,专业地解说道,“我们请专业人士研究了江老先生的病例,在9月18日,也就是他去世之前的几日,根据护士当时的回忆,他的精神已经恢复得很好,药也每日定时服用,并没有再收过刺激,按理来说,不可能突然病发身亡。除非有其他的死因。”
梁沐言慢慢眯起美目:“Leo你办事一向谨慎高效,直接说结果吧,你的怀疑?”
Leo冷静地继续分析。“根据我的推测和间接掌握的证据,当日很可能有江胜业要好的朋友来看望他,放松了警惕。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也同时入院治疗,也同样住在贵宾区的病人,东菱集团董事长,韩正轩。”
“他?!”梁沐言惊诧不已,做梦都没联想到会是他。
“嗯,根据我们搜集的资料,当年韩经理的父亲和江胜天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交情不算很深,但也相熟。当时东菱和江昇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一直难较高下,如果江昇的董事长倒台,最大的获益者将会是东菱。除此以外,韩正轩的心腹李民最近病逝,我们从他的遗物中发现一台笔记本电脑,向他的家属高价买回,通过计算机密码破译,正式证明了这一猜想,但韩经理并不知情。”Leo有把握地说道。
韩逸楠Leo见过几次,这件事经他推断,韩逸楠应该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梁沐言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知道真凶后心情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沉重,原来害死江昊天父亲的居然会是逸南的爹地?爸爸竟是替他背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