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走了日本人,赵蔼云松了口气,“总算解决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她这样一说,他才想起,早饭似乎没有吃,再想一想,昨天晚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昨天中午,昨天早上……不记得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他需要吃点东西,于是点一点头,“我们走——”
一个“走”字还没说完,会议室的灯忽然刺眼起来,周围的东西左右摇晃,地震了吗?耳听一声沉重的闷响,接着是赵蔼云的惊呼,“臣野,你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理我了。”余莫忘握紧杯子,大热天,像怕冷似的,“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你那是说什么话?”洁伊安安静静地笑着,“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二哥呵。”
“有什么好事发生?”余莫忘望着她,“好久没见你这样笑了。”
“臣野哥决定帮助沈家。”她刚说完,又讷讷地闭嘴,“对不起。”这对余家来说,大约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什么,公平竞争吧,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余莫忘无所谓地说,又看了她一眼,“你找我来,该不会是为了说这个吧!”
洁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田臣野对你不好?”余莫忘审视地望着她,摇头,“他最近大概高兴不起来!”
“你怎么知道?”她还没有说呢!
自己喜欢的女人要嫁给别的男人,他怎么高兴得起来?余莫忘这样想着,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洁伊,你太不了解田臣野。”
“什么?”洁伊皱眉。
“你以为,田臣野为什么处处关照你?”余莫忘问她。
“那是因为——”洁伊苦恼地喝了一口果汁,“那天在藏书室的时候,我没有帮着洁云撒谎——”
“这是谁告诉你的?”余莫忘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牵肠挂肚,甚至愿意为了她对情敌伸出援手,她竟然以为是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恩小惠?
“爱——”洁伊刚说了一个字,又急忙忍住。
“田爱臣,是不是她?”余莫忘冷笑,“她领袖松柏堂多年,你以为她跟你一样善良无害?竟然去相信她的话,你傻了么?”“爱臣姐为什么要骗我?”洁伊不解。
余莫忘露出讥诮的神气,“你愿意自己的弟弟爱上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吗?”
“别有用心的女人?谁?”洁伊越发糊涂。
“你!”余莫忘忍无可忍地敲她的头。
“我没有!”洁伊断然否认,“再说,臣野哥他——”他也没有爱上我。
“你没有,爸爸有没有?”余莫忘摇头叹息,“爸爸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扩张自己的势力,田爱臣是多么精明的人,爸爸的这点打算哪里瞒得了她?”说到这里,脑中灵光一闪,“这样说来,嫁给沈伟伦的主意,也是田爱臣教你的?”他虽是问句,却是极肯定的口气。
洁伊咬着吸管喝果汁,那杯子都见底了,也不知道她还在吸些什么,余莫忘招手叫来侍者,“再拿一杯橙汁来。”
洁伊终于放开那根可怜的吸管。
侍者拿了新的橙汁来,余莫忘把杯子放在她面前,“你跟田臣野说你要嫁给沈伟伦?”
洁伊摇头,又点头,“臣野哥好像已经知道了,他昨天请沈伟伦来吃饭,还说,要帮助沈家……”
“所以他今天对你发脾气?”
洁伊点头,秀气的眉苦恼地锁着,“我不知道,他今天一见到我就吼我,还叫我滚……”眼圈慢慢红了,“我不是不想走,只是一想到要离开他,我就没有办法呼吸,二哥,我……”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余莫忘忽然有点同情田臣野,爱上这样一个傻丫头会很辛苦的,这个恐怕只是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