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艘满载货物的小船,不用说,一定是晋军的火船,目的便是为了烧断漳水上的浮桥,从而让燕军主力兵马无法渡河,同时,也让渡过漳水的万余燕军前锋将士无法撤回北岸,从而全歼这支队伍。
“火船,一定是晋军的火船,立即传令,让将士们停止横渡,迅速向后撤退。”慕容恪大声下令道。
众燕军将领,闻言一愣,还没来得及传令,漳水水面上的十几艘小木船,便突然燃起了大火。
十几艘冒着巨大火苗的小木船,在水流的推动下,一点点的向浮桥的位置漂来,而小木船上的晋军士兵,早已跳入了最后一艘空载的小船,并缓缓向岸边划去。
众燕军将领,见状大惊,慌忙大声吼道:“撤退,立即撤退。”
“铛铛铛……”北岸的燕军中军之中,响起了巨大的铜锣声。
正准备沿着浮桥奔向南岸的燕军将士,立即调转马头,向后方的空地奔去,而已经身处浮桥的燕军骑兵,也开始缓缓的调转马头,向北岸奔去,在南岸厮杀的燕军将士,则完全听不见北岸的撤军命令,况且,他们被晋军士兵死死拖住,想撤退也是不行了。
慕容恪看向漳水南岸,心里显得越发的焦急,只要浮桥被晋军释放的火船烧断,南岸的万余大军便彻底的覆灭了,虽然这万余兵马,相对于燕军二十万人马来说,并不是很多,但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最主要的是,首次遭遇晋军便大败而退,会大大挫败大军的锐气,从而让麾下将士的士气大受打击。
最让慕容恪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五弟慕容霸,若是此战折了燕国第一勇士,他无法向自己的二哥交代,也无法像死去的父亲交代。
“渡口有几艘船?”,慕容恪看向身旁的亲兵小校,大声问道。
“回将军,仅有七八艘小船。”小校如实回道。
慕容恪吁了口气,下令道:“你带领十几名士兵,立即划船前往南岸,将我军军主以上的将领,全部安全的送回来,不得有误。”
“是,将军。”亲兵小校闻令,立即带领一队士兵,乘坐小船向南岸划去。
很快,晋军释放的十几艘火船,便抵达了浮桥的中央,并开始炙烤着漂浮在水面的树干,尽管树干都是新鲜的,而且全部泡在水里,但却耐不住火船上燃起的巨大火焰,瞬间就被点燃了,尤其是捆绑树干的麻绳,是最不经烧的,往往火船刚刚靠近,便燃烧了起来,而麻绳一旦烧毁,排列整齐的树干,在水流的作用下,便开始顺流而下,漂向远方。
大火是无情的,在晋军火船的炙烤下,燕军搭建的三座浮桥,很快就成了三座火桥,一些燕军士兵,无路可逃,便只有跳入水中,奈何北方人不擅长水性,且铠甲比较厚重,因此,跳入水中的燕军士兵,大多难逃一劫。
在漳水南岸,慕容霸与麾下的万余大军,完全不是晋军八万大军的对手,阵型被冲的七零八乱,士兵伤亡极为惨重,最可怕的是,他们唯一的退路和后盾,已经被晋军的火船彻底的摧毁了,也就是说,慕容霸与麾下的万余兵马,已经彻底的陷入了险境,而且,没有人可以救他们。
“将军,不好了,浮桥被大火焚毁了。”一名部将看向慕容霸,大声吼道。
慕容霸正杀得起劲,闻言大惊,回头一看,三座浮桥全都被大火吞噬了,这让他的内心有些绝望。
此刻,北岸的援兵是彻底无法增援过来了,而南岸的万余兵马,也没有办法撤往北岸,如此一来,他与麾下的万余兵马,是逃不出晋军主力的手掌心了。
“将军,我军已经成了孤军,且伤亡惨重,必须立即撤退。”一名部将吼道。
“浮桥已经被晋军焚毁了,大军如何撤退?”慕容霸大声说道。
“将军,此刻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必须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