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希鲁达的剑身不禁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回忆起不久前艾欧险些被那终神密器中的杀意所吞噬的惊险一幕。然而,艾欧的意志却比希鲁达预想的更加坚韧,他仿佛在与那古老邪剑跳着一场无声的舞蹈,表面上顺从,实则内心清醒如镜。
“呵呵,真是有趣,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难以捉摸呢。”艾欧对着虚空中的终神密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格兰略显犹豫的声音:“艾欧大人……”
“进来吧,格兰,我的朋友。”艾欧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
格兰推门而入,艾欧指了指身旁的空位,示意他坐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
“你来此的目的,我或许已猜到了几分。”艾欧的手轻轻抚过希鲁达的剑柄,目光低垂,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格兰,你身为塔林米尔道馆的一员,你的每一步都牵动着我的心。我必须问你,面对前路未知的危险,你是否愿意继续前行,哪怕那意味着要以生命为代价?”
作为塔林米尔名义上的馆主,艾欧深知自己虽无实权,但在关键时刻,总有一些责任是他无法回避的。
格兰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紧接着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他猛地抬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艾欧:“当然,艾欧大人!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都将义无反顾!”
艾欧见状,眉头微蹙,声音里多了几分严肃:“格兰,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自己已经深思熟虑了吗?这条路上,没有回头路可走。”
这一刻,房间内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而格兰的回答,如同掷地有声的誓言,回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远古巨兽的怒吼,震颤着空气,“格兰顿!你既然拥有这份决然之心,为何当初在关键时刻踟蹰退缩?那背后的隐情,你心中如镜,明察秋毫。”
格兰顿的身躯猛地一震,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击中,他手中的残剑仿佛是他内心的写照——断裂、破碎。那不仅仅是战斗中的失利,更是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恐惧在作祟。每当夜深人静,那份恐惧便如潮水般涌来,吞噬着他的勇气。他恐惧的,不是死亡本身……
是失败吗?还是那份对未知的深深敬畏?在成为剑豪的征途上,格兰顿早已与死神擦肩而过无数次,每一次都从血与火的边缘挣扎回来,踏上了那条只允许前进、不容退缩的怒剑之路。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但在守望者港口那一役,当面对如潮的敌人,他的剑心为何会突然崩溃?难道仅仅是因为大局的需要,他就必须放弃自己的剑,放弃那份作为剑客的骄傲和尊严吗?
格兰顿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他低声问道:“艾欧大人,您如何看待我如今的处境?我的剑意已失,剑心已碎,除了手中的剑和剑术,我还能凭什么被称为剑客?”
艾欧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他缓缓开口:“格兰顿,去战场吧,去前线,去面对诺克萨斯人的铁蹄和刀锋。在那里,你将学会向死而生,你将有机会重新找回自己的剑意,再次凝聚起那颗破碎的剑心。否则,你这辈子都将活在阴影之中,再无出头之日。”
艾欧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但随即又柔和下来,“当然,选择权在你手中,我不会强加干涉。你的人生,由你自己来决定。”
格兰顿缓缓站起身,眼中依旧迷茫,但更多的是决绝。“无论结果如何,艾欧大人,我都将感激不尽。”
艾欧轻轻点头,目送格兰顿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旁人无法替代的,只能依靠当事人自己去面对和解决。他虽能看出一些端倪,但真正的答案,只有格兰顿自己清楚。他能做的,只是提供建议,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