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道:“你看看这个混账,刚刚一夸他长大了,他就给朕来这一套,是不是现在朕得禅位与他,让他好好大干一场,过把瘾?”
张镇连忙道:“万岁,殿下拳拳赤子之心,毫无杂念,没太注意语气,而且目前稍显稚嫩,想法不成熟,您千万不要动怒,他还是个孩子啊!”
“要不是念他拳拳之心,一切都是为了大明,也稍稍学会了想问题,朕早就抽他了!
不过,想法并不是不成熟,这些想法,以朕看,其实都是源于的你教导!
其实,这些想法,都是好想法,只可惜不能一蹴而就的!
朕觉得毕我一生,能实现这些,就已经已经很不容易了……
朕叫你来,只为一件事,东北建州部现在攻打,时机是否已经成熟?”
“单从有用这个角度讲,时机已经成熟了!因为臣在宁夏、北地草原的河套一带,开辟了大量的粮食基地,土豆和玉米丰收,适应寒凉地区的作为种子,已经足够了!
若有民二十到三十万,劲旅一支,东北这富饶的大粮仓、大矿区,就能拿下……
东北三山之间,有大量的平原,可开发耕地一亿两千余万亩……当然,这不是能一蹴而就事,需要数十代人努力……为大明长远计,有余力打下来,实际控制东北,是最好的!”
“建奴骁勇,且那地儿山大林密,不好打啊!”
“现在确实不好打,臣也就随口一提,没想到殿下就心急了……
不过,建州诸部野心勃勃,我们诱敌到我们的主战场,以优势武器和战术,逐渐消灭其有生力量,用手段促使其诸部联合,佯败数次以纵敌骄心,诱至有利战场,尽数歼之,毕其功于一役!
当然,此战必须建立在我们有一支苦寒、林地作战的劲旅的基础上!”
“针对建州女真,先帝曾打过一场规模较大的战役,虽然之后建州女真老实了许多,可从战果来讲,并未伤及其筋骨!
朕登基以来,从未对外动武,建州女真休养生息,现在又滋生种种祸端……
倭寇和南方的叛乱,都是疥癣之疾,南方之乱,史上极少成事,而北地胡虏,历来骁勇,永远都不可等闲视之!
卿既有心,可与东宫一道,商议经营,见机行事,朕将此事全权交与你们,东北之地,亦纳入北地公司经略范畴,希望年内,你们能有成果!”
“万岁,既如此信任微臣,微臣只需万岁应臣一件事……”
“流民任你调配!”
“万岁圣明!臣定不负万岁厚恩!”
张镇原以为皇帝可能会怒斥自己和朱厚照幼稚,操之过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没想到皇帝现在也有些……好大喜功啊!
既然如此,那就拿下这块肥肉!
看样子,这事儿得好好筹谋了……
张镇前脚被宣入宫,朱厚照后脚正好去找张镇了……他是想告诉张镇,抓紧逃命去吧,刚才自己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说不定始作俑者张镇,就要被抽了……
没想到他还是迟了一步,张镇已经被宣进宫去了……
朱厚照心急火燎地跑到宫里,自己吓得不敢进去,叫刘瑾去跟王岳探听消息……
刘瑾屁颠屁颠跑回来……
“殿下,所有人都被赶出来了,只留下张镇……”
“父皇脸色如何?”
“据说,天眼阴晴不定……”
“都怪我啊!这种事,就应该先斩后奏,打了再说,就算输了,父皇就我一个儿子,也不可能砍了我……万一打赢了呢?”
刘瑾内心慌得一批,自己这个主子啊,总喜欢把天捅个窟窿玩,万一以后惹了大祸,自己第一个会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