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阳就跟发疯似的往外跑,Rihanna赶紧跟上,这人生地不熟的,她不想闹迷路的笑话。
与此同时,看到电视直播的,还有慕容烈,“爹地!爹地你快来呀!哥回来了,去医院了!”
正在厨房给小儿子准备午餐的祈幸之闻言,一刀下去就切到手了,顾不得鲜血淋漓,三两步冲到客厅,脸色惨白,“我的天!小刚回来了?他进去了!我得过去,得马上过去!”
“爹地!你的手割了!”
“管不了了!”祈幸之趿著一双拖鞋就往外跑,他的儿子在那里,他还管得了什麽?
“爹地你镇定一点!”慕容烈虽然年纪不大,又爱装神弄鬼,可是这个时候,反倒比关心则乱的祈幸之要强一点,“咱们先给爸爸打个电话,你拿块胶布贴下手,我去拿车钥匙!”
慕容烈以最快的速度抓了钱包手机车钥匙,再从药箱里拿了创口贴,祈幸之勉强恢复点冷静,到水龙头下冲洗了伤口,随便撕两块胶布一贴,就套了双球鞋跟小儿子一起,边给穆杉打电话边出门了。
等他们往医院赶的时候,姚日轩也打来了电话,“运福你别慌啊,爹地和爸爸马上就过来,小刚一定会没事的!让小烈慢点开车,千万别慌!”
这麽轰动全城的事情,又是跟他们家有关的医院,几乎祈家每一个人都在时刻关注著事件的进展。
等到慕容烈满头大汗开著车,赶到医院的时候,几乎祈家人已经到了一大半了。他下了车,就瘪著嘴扑进爷爷怀里,语无伦次的说,“我闯红灯了……哥在里面……爹地一直催!”
“没事没事,不怕不怕!”现在这情况,谁还能关心闯不闯红灯的?就是姚日轩,奉公守法了多少年,今天不也一样闯了红灯?
祈安修紧急召集儿子和儿婿商议,“我已经打电话让你们大哥在家里筹钱了,不管要多少现金,我们都先给人家。还有什麽能做的,赶紧去问问警官,咱们多少尽点力吧!”
穆杉点头正要应了过去,却是祈安娜早想到了这一点,和陈武过去,已经把现场的负责人找来了。
面对院长家属,警官只能最简短扼要的通报情况,“现在慕容院长已经进去了,他说可以跟劫匪沟通,我们也已经联络了劫匪的妻子,希望能够快点赶到。请你们放心,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确保所有人质和慕容院长的安全。他身上带了追踪器,如果有紧急情况,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进去。请你们耐心的等待一下,好麽?”
祈家人面面相觑,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为免他们受其他因素的干扰,警官安排他们跟遭劫持的病童家属呆在一起。
静静的妈妈一见到人来,就哭了起来,“全是我的错!我不该带静静来的,真的不应该啊!”
“没事的,都会好的!院长已经来了,说不定曾先生一见了他,就回心转意了。”家长们在万分担心之中,还得相互打气。
可是事实果真如此吗?
警方一直负责监听的谈判专家并不表示乐观。
“曾先生,是我,慕容刚,我来了。”
站在遭劫持的病房门口,慕容刚咽了咽唾沫,忍住胃里那一阵阵翻腾的不适,先通报了一声。
“你是谁?”屋子里,神经高度紧张的曾先生根本没听清慕容刚之前的话,又厉声问了一遍。
“慕容刚,你不是一直要见我吗?我刚刚回来,刚下的飞机就赶来了。”
被紧锁的房门拉开了一道小缝,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警惕的看了出来。慕容刚心中一凛,这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敦厚与纯朴,染上了野兽的疯狂与偏执。
曾先生看了一会儿,终於认出了慕容刚,当即怒斥,“你怎麽现在才来?你到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