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悲的是无论是白府还是白家祠堂,都没有他们的位置。
用民之财,无民之位。
白父站在众多牌位的面前,他在听到宗主和梁小骨想要拆了他白家的祠堂时,淡淡瞥了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
“回来了?小凤,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的,跪下。”白父站在牌位前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命令道。
听到‘跪下’时,周棠泣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她低声和常鱼吐槽道:“啧……真是一个晦气的父亲。”
常鱼:“……”
你还挺会说。
宗主和其余人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生怕一会儿白凤虐杀她父亲时血溅到她们的身上。
她们嫌弃白父的血脏。
白凤听到白父仍然用父亲的语气让她跪下时直接气笑了,她阴恻恻的看向白父,“您还想用纲常伦理束缚住我?”
白凤说:“我现在是鬼,可没有人性,更不会被伦理道德束缚。”
“你生前是我儿,死后自然也是。”白父淡淡看向白凤,眉宇间满是烦躁像是对白凤的反抗表示不满,“难不成你还想要弑父?”
梁小骨听到这句话直接瞪大眼睛看向白父,她现在只觉得这个老登是个白痴,白凤想要杀他的心难道还不明显吗?
她就差对着他捅了。
“为什么不可以?”白凤歪歪头,挑衅的看向白父,“我已经弑兄弑母了。”
白父闻言脸色沉了沉,但很快他就又恢复了正常表情,他冷漠道:“两个没有用的废物罢了,死了也就死了。”
白凤讽刺的笑笑,一个是年少时嫁于他的发妻,一个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儿子。
原来他们死了便是废物啊……那她这个早死的女儿又算是什么呢?
她有用时是白父的宝贝,无用时便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有血缘的宠物。
可笑……荒唐……
父亲不是父亲……兄长不是兄长,就连母亲也不像是一位母亲。
“自私凉薄……大男子主义……”白凤低垂着头喃喃自语道。
明明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小时候,哥哥总会逗我笑给我带来许多许多好玩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他对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母亲那时也总会轻柔的抚摸我的脑袋,笑着将我揽入怀中为我暖冰凉的小手。
而父亲,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将小小的我抱起来,他会带我读书写字明理。
是什么时候……变得啊?
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