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军正蓝旗的队长,跑到汉军镶黄旗里找羊肉吃、找酒喝,但是呢,没有找到,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我和这两个小伙子,就假装汉军镶黄旗的队长,叫廖三儿,他们俩就冒充士兵,还叫本名儿。”
“遇到了清军,就找他要酒喝要羊肉吃,如果他们给酒给羊肉那就感谢他们,找他们唱歌跳舞,现在是战时,他们肯定不能参加,只能说几句自己跑路;如果他们什么也不给,这两年四川羊和酒多难找啊,即便他们有他们也多半儿舍不得给咱们,那就生气,骂骂咧咧,他们顾忌满蒙联合,只怕也只能赶紧跑路,我就在旁边儿插好科打浑装一装。”
“太妙了,表哥,你是真比唱戏的会编。”马忠良冲李定国竖起起大拇指,把铠甲递给他。
“这只是一方面,按照我的想法,全军向北,返回老营。”李定国说道。
“大都督不可呀,你这岂非自投罗网?”汪公福道。
“是啊,大都督,咱们这点人马,打不过清军。”靳统武平常沉默寡言,这时也着急了。
“咱们再回去,兴许能找到些至亲好友,这么多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杀光了。”李大牙小声说道,其实很多义军心里,都还有回去找寻亲人的愿望。
李定国虽然没有这个想法,他考虑的是粮草的安全问题,2000人,只是打了清军几百人的粮草,活不了十天,往后日子咋过,队伍早就宣布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估计老营里肯定有很多装备、粮草,清军还来不及带走的,这时候过去,准能捞票大的;如果被清军发现了,就冒充汉军镶黄旗的;实在不行,就诈降,再猥琐发育一段时间也无不可。
“有一句名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清军后方看似危险,实则很空虚,就那么点兵力,一支追平东王,一支取夔州,还有一支取富顺盐井发财去了,后面哪还有多少兵马来应付我们啊,而且清军现在是骄兵,哪里会想到我们敢再回去啊。我们这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们那里知道啊。”
“最危险的地方……”汪公福在犯嘀咕,有哪个圣人说过这话吗?只是见李定国说得这么振振有词,他听着也觉得有几分机锋,自然也不敢反驳,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只不过是后世一本武侠小说《三少爷的剑》里的一句话而已。
众人跟着李定国将信将疑地渡过西河西进,军过车龙时,西河边的土丘上就有一个废弃的营垒,李定国正令11旗进去搜查,2旗的靳统武便带了两个士兵进帐里来。
“大都督,这是文出和文进两兄弟,他们有话对你说。”靳统武说道。
李定国递给了两人各一碗水:“二位兄弟请坐。”
两人感动得热泪盈眶,传闻安西王礼贤下士真是名不虚传,连忙说道:“安西王,我俩原来是抚南将军属下,这个营垒原是抚南将军营垒,那日老万岁临难时,抚南王机智地率军先撤,留我兄弟看守营垒,我等将粮草兵器等埋了,在附近山林中藏身数日,这才逃得一劫,今日愿为安西王取之。”
李定国惊喜道:“辛苦兄弟了,若是得之,必为你们兄弟和靳旗长记大功,记得以后叫我大都督。”
二人领着11旗一个连队,来到营垒西边的一片树林之中,在树林中有几座大坟,便让众人将大坟挖开,一盏茶功夫,一座老坟里面埋有差不多百石粮食,用干树叶包围,还没有渗湿,另一座里竟然许多兵器,还有千来斤火药,半数还没有潮湿,众人大喜过望,依样画葫芦,四处在西河两岸搜索废弃营垒。
不半日,武水都正在营地里搜索,却听见树林外响起了一阵啼哭之声,武水都匍匐着来到树林边缘,看见一伙清军竟然押着百多妇女儿童,正向东行去,这一伙清兵人数不多,共二十人左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