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定国啊,真是杀得大快人心!”永历皇帝紧紧盯着手中樊一蘅呈上的奏章,激动得忍不住连连击掌叫好。他的脸上满是兴奋与赞赏之色,仿佛亲眼目睹了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杀戮一般。
然而,一旁站着的东阁大学士瞿式耜却皱起了眉头,满脸怒容地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如此轻易放过。这李定国竟然未经圣上您的旨意,擅自斩杀如此重要之人犯,简直就是目无王法,根本没将朝廷放在眼中啊!”瞿式耜越说越是气愤,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听到瞿式耜这番话,永历帝缓缓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深邃而又复杂,让人难以捉摸其中蕴含的深意。一时间,整个宫殿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只有瞿式耜因愤怒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只见朝堂之上,吏部尚书李若星面色凝重地走出队列,恭敬地向龙椅上的皇帝施礼后说道:“启奏皇上,那李定国等人竟然胆敢不遵循我朝王法教化,实在是罪不可赦!恳请皇上对其予以严厉斥责,并将他降职为巴州总兵,以此来彰显圣上的威严和惩戒之意啊!”
听闻此言,其他几位大臣犹如被点燃的篝火一般,瞬间变得热情高涨起来,他们纷纷随声附和着,口中不住地念叨着对李若星提议的赞许之言。一时间,朝堂之上仿佛奏响了一曲和谐的乐章,而这曲乐章的主题便是对李若星提议的一致认同。
然而,与这热闹场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端坐在那高高龙椅之上的永历帝。他并未如众人所期望那般立刻表态,反而是微微皱起眉头,原本深邃的目光此刻更是如同陷入迷雾中的星辰般迷茫。只见他双唇紧闭,一言不发,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此刻静止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永历帝才缓缓抬起头来,将视线投向了站在下方的李若星身上。那眼神复杂无比,既有一丝无奈,又有几分嗔怪之意。他心中暗自思忖道:“李爱卿啊李爱卿,你这人可当真是有些不懂事呢!如此迂腐呆板,怎就不能多考虑一下当前局势的复杂性?唉……”尽管心中这般想着,但永历帝还是开口说道:“李爱卿之议,朕深以为然。倘若不是如今这朝政已然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朕定然会派遣李爱卿亲往西南传旨,务必将那两个贼人捉拿归案,并献于朕的帐前。只可惜眼下形势紧迫,实在是分身乏术啊!”说罢,永历帝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之色。李若星赶忙下跪叩首,“陛下圣明,臣思虑不周,未能顾全大局,实乃臣之罪。”永历帝摆了摆手,“爱卿起来吧,朕知你一心为国,只是当下之事须得从长计议。
此时此刻,永历帝所驻跸之地乃是广西柳州,但他们仍未能摆脱清耿仲明大军的追击。一路上,永历帝率领众人疲于奔命,历经无数艰险。想到此处,永历帝不禁心中暗叹:若是这些大臣们能有李定国一半的本事,自己又何须这般颠沛流离、四处逃亡呢?
”此时,一直沉默的焦挺出列奏道:“陛下,微臣愿率部前往西南平乱。”众臣皆惊,永历帝也挑起了眉毛。永历帝沉思片刻后道:“焦爱卿勇气可嘉,只是西南之地地势险峻,那二贼又狡诈多端,此行艰难险阻重重啊。”焦挺坚定地说:“陛下放心,微臣已有应对之策,只需给微臣三千精兵,必能平定叛乱。”永历帝看着焦挺的眼睛,看到了他眼中的决心,终于缓缓点头,“既如此,朕便允了你,望你早日凯旋归来。”焦挺高呼万岁谢恩。众臣望着焦挺的背影,心中各怀心思,不知此番出征到底是福是祸。
待到诸位大臣依次退下之后,永历帝这才缓缓伸手拿起案几上放置着的一封书信。这封信乃是吕大器所寄,至于其中究竟写了些什么,只有待永历帝亲自拆开阅读后方能知晓……
臣吕大器跪拜吾皇永历皇帝陛下:臣自夏入蜀,夏去秋来,一直病体沉重,恐为陛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