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之战后,李定国很快收到了于大海李占春等送来的书信,其实严格讲叫喜诏,原来此时清军四处追击永历,永历皇帝失去了消息,明楚王远支朱容藩收获了王光兴、于大海和李占春三营人马,便有了过皇帝瘾的想法,在忠州自称楚王并监国,天下兵马副元帅。在诏书中,朱容藩改忠州为大定府,改夔州天子城,封李定国綦江侯,送来的说是喜诏,其实是就要求李定国的安民军表明对朱容藩监国的态度,如果李定国想要承认,就得给他朱某人上贺喜的折子,贡上各类东西。”
“啪。”杨之洞生气地将信往桌子上一扔,满面怒容:“好你们朱容藩,竟然敢冒犯大都督的虎威。”
“綦江侯,一个侯就把咱们打发了?这完全是不把大都督放在眼里啊,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黄蒙指着东方道。
“凭什么樊一蘅是叙州伯,杨展是嘉定伯?大都督占着重庆、合川、广安和顺庆,做个蜀伯有何不可。”李定国听不觉哑然失笑,这就跟于谦与高峰争做郭德纲大太子一个理儿,这大明朝臭名昭着,别说綦江侯和蜀伯,给个王爷他 也未必愿意去做,有什么好争的。
“大都督,朱容藩这伪诏,就是让你表明态度的,我看咱们根本就不用搭理他,他朱容藩几斤几两,称什么监国?”汪公福到底读了几天书,明白这封伪诏的意思。
“不过,朱容藩在东面聚集了数万军队,控制了夔州、忠州、长寿和涪陵等州县,实力不容小觑,大都督不可等闲视之。”孔益道。
“咱们有个办法,綦江侯不是低了吗?咱们就跟这个朱容藩要个蜀王,朱容藩肯定不许,这不就回绝了他?”杨之洞道。
“我看不如要个重庆伯不好,兴许朱容藩就给了,咱们也好相安无事。”
“相安无事?”李定国诡异志笑着,看了看曾子华,“本都督可不想和他相安无事,朱容藩一伙人在重庆东面聚集,严重威胁着重庆和綦江的安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既然如此,何不早日对他采取行动,借口很好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曾子华想。
李定国笑而不语,“大都督不是缺少借口,而是需要一个战机。”汪公福猜测。
“战机这事儿啊,公福你就不懂了,看我老马的,首先战机得尽量搞定后翼没人来骚扰,正好,朱容藩看不上樊一蘅这个老头子,另外封了个四川总督程正典,你想想,樊一蘅是忠于永历的,何况朱容藩将四川总督许给了别人,他希望别人站出来修理朱容藩么?肯定愿意,所以咱们要让樊一蘅知道咱们的意图。”马忠良得意地说道。
“忠良,你这个分析很有道理。”李定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大都督,属下斗胆,建议你写信索要重庆伯这一勋位,重庆伯虽是伯爵,但比其它伯爵要高,朱容藩肯定不愿意给咱,不得不装模作样地找个理由搪塞你。不过他见咱们入套,有一段时间,他的防备肯定会松懈,咱们利用这个时机一举拿下涪陵,打败于大海李占春,王光兴和三谭,只怕还不敢与咱们对敌,朱容藩可一举而破。”曾子华建议道。
“子华的主意高啊。”众人赞道。
李定国采纳了曾子华和马忠良的建议。
“这事儿,就交给崔大哥、马忠良、侯天锡和争天王吧。”
如果以水路算,涪陵在重庆东部下游一百公里,以旱路算,当然更远一些,而长寿则有六十公里。西面泸州威胁解除以后,东面涪陵对重庆的威胁就最大。川盐入黔经四条江河口岸,即涪岸、綦岸、仁岸、叙岸,其中涪岸(乌江涪陵)为最大,其它三岸都以陆路为主,而由涪陵走乌江至思南的水上盐道,是黔东石阡、铜仁、镇远各府盐源。控制五洞桥盐井的于大海李占春只是收税,而不知组织生产,致使盐产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