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心在**着……
一道暖流缓缓地流入恩赐的身体里边。
那小手支了起来,抓在基丹触在身体上的手臂。
“我已经好了……爷爷”
“孩子,再睡一会儿吧……”
恩赐摇了摇头,缓缓地直起了自己的身子,落到了地上。
失魂落魄般地走出了房间……
大厅里边置放着两具棺材……
恩赐慢慢地走到那棺匣旁边,轻轻地把手搭那棺中之人的脸上。
老人一脸愧疚的看着那小小的身躯颤抖着。
“爷爷,妈妈走的时候痛苦么……”
老人拍了拍孩子的肩膀,
“恩赐,如果我早一些发现……吉安娜就不会。”
听着那哽咽的声音,恩赐握住了那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掌。
“妈妈不知道那件事情吧……”恩赐爱怜地看着自己母亲还微微勾起的嘴角说道,“母亲身边的人对她撒了一辈子的谎,就这样走了或许也好过明白这发生的一切吧。”
恩赐留恋地看着那张素颜,将他原本要送给母亲的礼物放在了吉安娜的胸前。
那沾染着恩赐精血的礼物……
如母亲的双唇一般鲜红。
恩赐俯身在母亲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冰冷的脸颊布满了滚烫的泪水。
“恩赐……”老人将少年的头揽到了自己干枯的怀里,慢慢地合上了棺木。
“赫切在临了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
老人看着怀中少年空泛的眼神,揪心般地点了点头。
将一纸信页交到了恩赐手里。
信纸的字迹已经被蒙在上头的血液所模糊。
“恩赐……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和会长一起离去了……会长并没有背叛我们,皇室的力量太强大了,他没有办法去抵挡、去抗衡……会长只能够用这种方式来保护我们的家人,来保护我们每一个人。派去各地的委员会成员会在市郊会被会长的人带走,每一位受到会长援助的文院同僚都也会在狱中被人救出来……皇室的这张网太大了,大到我们只能够顺从他们的计划。会长说,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希望你们都活着,所以他去了。而对我来说,会长就是我唯一可以活下去的理由,我只能够随着他而去……我知道,恩赐你肯定会恨我,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活下去,我和会长都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兄弟……”
恩赐翻过了信纸,一行血字草草的印在上头。
“公子,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了公子,赫切醒的太晚,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陪着公子一起走下去……可惜我已经没有力气在走下去了……希望公子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帮着赫切走完那条公子的道。”
“克咯咯……”恩赐将那纸信恨恨地拽在手心里头,喉头不停地抖动着。
老人缓缓地落下了自己举到半空的双手,看着那颤动的背影缓缓地走出了大门。
“老三,就这样让他出去,好么……”
看着从黑暗走出的人影,老人微微地动了动自己的嘴唇……
……
…………
夕阳西下,
恩赐坐在崖边的山石上,望着天空中鲜红的云彩。
‘喂!小P孩,你是哪家的孩子?叫什么吖?’
‘那天你真的很厉害啊……’
‘我叫江十三·布鲁,来自中省绥安……’
……
‘你是力修还是技修?’
‘恩赐·基丹将以委员会成员身份出席……’
‘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与你和十三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