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紧紧握住了阮临湘的手:“好妹子,以前的事情我也没脸提,都是我的不是,只望你可怜天下父母心,看在我娘的面子上,莫叫她临老丧子,你若是能宽恕我哥哥,助我哥哥脱身,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阮临湘淡淡将手抽出,道:“皇后娘娘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家和国舅爷向来没什么仇,何来宽恕一词,若说公事,上有皇上做主,下有朝臣处理,哪有我一个妇道人家说话的地方,皇后娘娘请慎言。”
皇后愣住了,阮临湘心里暗暗冷笑,果真是和韩宜安一派的人物,平日里高傲的看不起人,有了事情就放低了姿态求情,全然忘了平日里尖酸刻薄的嘴脸,怎么叫人喜欢的起来,如此自私自利,还想着别人帮忙,简直是痴心妄想。
之后,任由皇后再怎么明示暗示,阮临湘就是装傻充愣听不懂,直到中午,皇后才死了心,怏怏的叫阮临湘回家。阮临湘一脸怒气的回到家里,对着许兰陵就开始数落皇后的讨厌之处。
许兰陵笑道:“想必兰家前有狼后有虎,陷入两难的境地,不得已才叫皇后向你求情。”阮临湘道:“兰家果真不行了吗?”许兰陵道:“你想想,皇后地位不保,兰家大公子又踏死了人,兰家嫡支一脉已经无力回天了,荣嫔倒是得宠,可又和皇后兰大公子结了梁子,恨不得踩上一脚,落井下石,兰大人既要防着祸起萧墙,又要当心外面的攻讦,恐怕是应接不暇了。”阮临湘叹道:“想当初兰家是如何的风光,现在却……”
许兰陵道:“这样怪不得旁人,是他们咎由自取,得陇望蜀,从不知道满足,妄想得到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所以才触到皇上的逆鳞。”
刑部大牢,庆国公皱着眉头看着已然僵硬的尸体,这个人是唯一的能证明兰大公子踏死人的人证,如今却莫名死在牢里,看来,兰家开始动手了,阮卓颖觑着庆国公的脸色,道:“庆国公看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皇上?”
庆国公道:“自然是要说的。”又问道:“据文安侯来看,该怎么向皇上禀告呢?”阮卓颖想了想,道:“天理昭昭,兰家如此行事,难免犯了众怒,我看还是据实汇报吧,证人的供词还在,已经画了押,证人的死只能说明兰家做贼心虚罢了。”庆国公笑道:“既如此,就依你说的,咱们进宫告诉皇上,免得夜长梦多。”
安国公府,吃完晚饭,三个孩子都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阮临湘陪着许兰陵看了会书,说了话,正要睡下的时候却听见外面震天的敲门声,阮临湘叫木桃出去看看怎么了,没成想木桃回来也是一脸惊慌:“夫人,才刚阮家来了人,说是舅爷在进宫的路上被人伏击,庆国公受了重伤,舅爷也昏了过去。”
阮临湘大惊,赶忙换衣裳,和许兰陵坐车去了阮家,阮卓颖伤势不重,已然清醒,只是胳膊和腿都被包扎着,林氏和虞淮月正坐在床边看着阮卓颖吃药,阮一棠则在一边不停地踱步,叹气,知道阮临湘夫妇来了,虞淮月赶忙迎了上来,阮临湘清楚看见虞淮月的眼圈还是红的,不禁握住了她的手:“嫂子,哥哥怎么样了?”
虞淮月道:“已经醒了,只是伤了几处,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要卧床静养就好了。”阮临湘安慰道:“嫂子别担心,我哥哥身体好着呢,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又问道:“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我当时听了,简直吓得半死,庆国公怎么样了?”虞淮月叹了口气,道:“庆国公的伤势就不好说了,当时你哥哥和庆国公坐了车准备进宫,没想到在东大街那里被人伏击,据说有十几个人,赶车的车夫和随行的小厮都抵挡不住,你哥哥虽懂些拳脚,可也抵挡不住人家的真刀实箭,幸而庆国公随身带着早年在军中联络用的信号弹,发了出去,这才有人来救。”
阮临湘怒道:“这也太放肆了。”虞淮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