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郝摇旗原是白旺部裨将,这时候拥兵虽众,但还是习惯称呼大家为大哥。
李赤心满脸愁容:“摇旗,清军的目标当然是李定国,虽然他不是大顺军余脉,但终究是咱三十六营的兄弟。”
“没事儿,李大哥,李定国连豪格都不怕,他又何惧几个汉奸?”塔天宝说道。
“嗯,大家想一想,当初围攻荆州失败,你我走投无路,好不容易在此落脚,如今李定国平定了四川,咱们西面非常安全,你我只需要担心东面的敌人,日子过得比以往真是好太多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李定国平定了四川,我们西面再也没有敌人了,兄弟们,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大家都懂。”高一功分析道。
“高大哥,我们怎么办啊?”袁宗第关切地问道。
高一功看了看袁宗第,在大顺军余部里,其实袁宗第在大顺军中地位最高,是右营主将,只不过他的队伍保存下来较少,是以在忠贞营袁宗第地位不高,但说的话还受人尊敬。
“我想,咱们总得给他们报信吧,清军的船向上走弓背路,咱们要是快马加鞭走弓弦,一定能提前几天把信送到。”刘体纯原本和张献忠是结义兄弟,李定国就相当于他义侄,关键时候,他是真在想办法。
“这事就交给我去吧,安民军里不少人认识我,我去,他们容易相信。”袁宗第一直在忠贞营里委屈,希望引入其它力量。
“袁大哥去是再合适不过了。”李赤心道。
“我们还要守住大江南岸,绝不允许清军从南边进攻重庆。”高一功说道,这事虽然有保卫李定国的想法,但是在不能确定是否顺手牵羊的情况下,守住自己占的地盘也非常重要。
“啪。”马腾云用力拍打着门前的柱子道:“就这么定了。”
于是袁宗第带了二十人五十匹快马,从施州出发,日夜兼程,人困马不睡,往北向夔州赶去。
刘体纯、李赤心、马腾云寺率部开始建立阵地,决心将清军狙击在施州以东。
此时夔州守将是总兵汪公福,共带领一个师共计1万5千人马守卫该地,港口里有钟小旗的五千海军,汪公福与钟小旗已经得到了湖北清军进攻夔门的消息,不过以为是小股清军,因此陆军的作战思想是一举击溃来犯之敌,海军的作战思想是消灭来犯清军水军,争取攻下夷陵。
以这样的作战思想,妄图一口吃掉兵力庞大的清汉军部队,安民军可能会吃大亏,甚至丢掉夔州。
好在两天后,袁宗第来到了夔州,直闯总兵府。
汪公福正在地图前沉思,就听到了院门外有人在用陕北话叫自己“汪狗,汪狗。”汪公福想是旧人,方才知道自己的小名儿,三步并两步来到院子里,只见院中站了一个长衫汉子,方面阔口,三十开外年纪,满面的胡子,见汪公福便几步走上前来,卫兵连忙将他隔开。
“公福,是我啊!”那人一楞,笑着说道。
“宗第大哥,哈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汪公福终于想起来,原来站在面前的就是大顺军右营制将军袁宗第,当年荥阳大会时,汪公福还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小头领,而袁宗第当时已经是风头正健的青年将领了,首领们开会,其它人便互相攀下了交情,是以汪公福与袁宗第是相识的。
“什么风,清风。”袁宗第说道。
“可惜现在是白天,哈哈,清风要与明月相伴。”汪公福笑道。
“你这个酸秀才,还没有改掉卖弄斯文的毛病。”袁宗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这不是为了欢迎袁大哥嘛。卫兵,今天中午杀上一只羊,我要好好招待我袁大哥。”
“是,将军。”
“公福,够意思,不过我这次来可不只是为了吃羊肉,还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