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虽然无法攻击先进的五艘船只,纷纷用弓箭居高临下攻击郝孟旋的骠字营,一时间骠字营伤亡惨重,樊一蘅心中一番感叹。
“轰轰轰。”那江中来船见清军不敢冒头,便由三艘船继续实施箭雨覆盖,另外两艘船用力划着驶进了岷江口,离炮阵距离近了好一些,这才将弓箭点燃,“轰轰轰。”火箭射向炮阵,火箭扑簌簌地落在清军炮阵中,点燃地上的枯草,清军连忙出来灭火,又被另外三艘船发出的弓箭射死。片刻功夫,四下里火苗越来越旺,扑向清军的火药堆,清军不顾死活扑上去灭火,又被前三艘船发射的箭射死,野火四处燃起,岷江对岸烟雾弥漫。满达海心急如焚,命令清军不惜代价,野火很快引燃了清军火药,几道明亮的火光在清军炮阵闪现,一阵阵巨大的爆炸声传过来,强烈的气浪将大炮炸得支离破碎,阵地上的清军几乎全部炸死,不可一世的红衣大炮竟然损毁殆尽。原来自涪陵水战之后,李定国并没沾沾自喜,而是针对冷兵器时代,器械中木质材料使用较多的现状,将部分弓箭改造成了火箭,以加强对船只和其它目标的攻击效果。
“太厉害了,要是我们刚才用火箭进攻,说不定也能收到奇效。”郝孟旋感慨道。
“是啊。”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樊一蘅是封疆大吏,自然不能随便失态,微微笑道,“强中自有强中手。”
那几艘船派遣了三艘船靠近叙州码头来,樊一蘅、郝孟旋,樊曙等来到码头迎接。
“哈哈哈,在下雅州守备郝孟旋,敢问诸位将军是那个部分的,怎么称呼。”郝孟旋对着船上人行礼道。
那五艘船为首的正是安民军水军旅长--崔直。见到郝孟旋,崔直一脸高兴的神色,“郝将军,在下安民军水军崔直,听说清军攻打叙州,受大都督派遣,特来相助。”
樊一蘅面色一沉,郝孟旋心也一沉:“崔将军,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崔直丝毫不以为意:“于公崇祯爷自缢于煤山,大明朝廷气数已尽,崔直理当另择明主,于私,大都督李定国救下了崔某还有许多将士家人性命,我等理当知恩图报。”
樊一蘅:“不知崔将军作何打算?”
“大西军大明军虽然政见不同,但咱们都是汉人,如今已经到了亡国灭种的危亡时候,大都督决意守卫重庆,决不让清军跨过长江,危害云贵,诸位大人也是汉家儿女,如果失掉长江,咱们将退无可退。为此,按照大都督的安排,崔某会在此地驻上几天,帮助叙州击败清军。”
樊一蘅心下默然,那帮天天忠君爱国的家伙畏敌如虎,而这些鸡鸣狗盗之徒却敢于挺身而出,世道变幻,让自己都快不认识啦。
“谢谢崔将军,不知崔将军有什么要求?”郝孟旋试着问道,人家帮自己打仗,郝孟旋想着总要表示一下,樊一蘅装作没听见。
“为了紧急支援叙州,我军出发时必须减少船只重量,粮草带得不多,望郝将军接济粮食五千斤,另外,我军弓箭和火药消耗巨大,也望支持箭5万支,火药千斤。”崔直笑道。
郝孟旋看了看樊一蘅,樊一蘅眨了眨眼睛,示意郝孟旋可以同意。
“行,郝某从自己的军需中,供你们粮食五千斤、火药一千斤、弓箭5万支。”
“多谢。”
“郝将军,上游坞坝渡口失守,清军正在坞坝渡河,准备从陆路进攻叙州。”有小校急着跑来报告。
“崔将军,清军正在上游渡河,我立即率军前去堵截,请樊一蘅将军在江中攻击清军船只。”
“好。”
郝孟率领三千骑兵,出叙州西门直向坞坝行去,二十多里的路程,一个时辰便到,此时清军渡河已经1千5百人,郝孟旋不作休息,指挥明军向过河的清军发起攻击,清军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