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写生创作中。乔墨溪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闷,就轻手轻脚地在我的工作室里活动起来,有好奇的东西就拿起来看看,墙边有几幅画蒙着红绒布,她好奇的掀起了布,又“呀!”的一声惊呼撂下了布,我和方雪晴都疑惑的看向她。
她满脸通红的嗔怪道“看你藏的都是什么东西呀!”
“我藏什么了?”我一时有点懵圈。方雪晴看得明白,走到她身边也掀起了红布,忍不住嗤的一笑,嗔怪道“傻丫头,这是世界名画,安格尔的《泉》。”
我才恍然大悟,不禁笑出了声。随即解释说:“那是我临摹的人体油画,还没有完全画好,颜料也没干,怕见灰,所以才苫上了。”
听方雪晴和我这么一说,乔墨溪更不好意思了,却犹自嘴硬道“画什么不好?非要画裸体的女人!流氓!”方雪晴捶了乔墨溪一把,乐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拿起了那幅画摆在了一个闲着的画架上,指着画说“在真正的画家眼中,少女的身体,是大自然最杰出的作品,美得无可挑剔!而安格尔的这幅《泉》又名《春之仙女》,更是西方人体油画的代表性作品之一。不以宗教的名义,打破世俗的枷锁,直白坦荡的表现女性之美,这本身就是思想和天性的解放。而从艺术的角度来看,画中女性站立的身姿呈现出一种S型的曲线,头部微向左边歪着,胯部倾向右边,整个身体支撑胳膊托起流水的水罐,全身上下线条流畅简练,准确地勾勒出女性优雅的身姿。这种变化的曲线是线条对视觉和审美经验的冲击。在身体的这种曲线运行中,展示出一种类似水波的曲线,这曲线使得水罐里流出来的直线形的水柱相形见绌。通过这些形式,使这个恬静的姑娘显得比那股流水更具活力,也就是说,潜在生命力比实际的力显得更加强大。”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乔墨溪听进去没有,方雪晴肯定是听进去了。她盯着画眼睛一眨不眨的问我“这是你临摹的作品,我感觉似乎和原作有些不大一样?”
“噢?你觉得哪里不一样?”
“看着和原作不太一样,面部形象更东方化了,不过人物表情似乎比原作更有神采,色彩也更明快,我似乎都能听到流淌着的泉水声了!”
“你的感觉是对的,我在临摹的过程中确实尝试着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那,你能为我也画一幅吗?就像画中的她一样。”方雪晴眼神坚定的看着我说。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呆愣。
“呀!雪晴,你要干嘛?”乔墨溪惊讶的看着方雪晴问道。
“你说我要干嘛?你不是也一直说要去拍那种写真么?”
“哎呀!那是我说着玩的!”乔墨溪满脸通红慌忙捂住方雪晴的嘴,接着说道“死妮子,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呀!”
方雪晴拍开乔墨溪的手,看着我说“我是认真的,你答应吗?”
“只要你愿意,我没问题,而且画完之后我直接送给你。”我尝过了味,心里也十分佩服方雪晴,于是肯定的回答道。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等幼儿园的工作完成之后,我就给你画!”
看着我和方雪晴达成了合约,乔墨溪在一旁跺跺脚有些尴尬。我也不好说什么,就从案头的一堆书里找出了陈醉的《裸体艺术论》递给了她,对她说“不要多想,放下成见,就只是先读一遍,回头再告诉我你的理解和感受。”
说着话,就到吃饭时间了,食堂可不会等我们,我就说上午就到这吧,先去吃饭,咱们下午一点半继续。乔墨溪和方雪晴一起点点头,我们三个就结伴一起往食堂走,乔墨溪故意扯着方雪晴落后了几步,附着耳朵小声嘀嘀咕咕,我也听不清两人说的是什么,索性自顾自的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