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用的东西,可她那时候已经吃不下,也没机会用了。”
空气中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沉重,董秀兰感到此时分享她和女儿今天的所见所闻似乎不太合适,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相反,王松林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太在意,他轻松地挥了挥手,试图缓解气氛,“哎呀,都过去了,我老婆走的虽然早,但她现在是解脱了。两口子过日子,有时候走得早的那个人,反而是一种幸运。”
谭凤英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她的语气也变得低沉,“老王,真的很抱歉,我刚才说话不经大脑。”
“没关系,你说的也没错,我老婆嫁给我确实受了不少委屈。现在回想起来,我年轻时怎么就那么节俭,连给她买件像样的好衣服都没做到,也没怎么带她出去吃过饭,更别提一起去看电影或是去卡拉oK了,想想真是有很多遗憾。”
王松林说到这里,忍不住摸了摸眼角的泪水,“所以我现在生病了,这或许就是上天给我的报应吧。”
“老王。”蔡思源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别这么自责,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大家年纪都大了,就像机器上的零件一样,都会有磨损和生锈的时候,只要及时修理,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
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老王患有轻度的老年痴呆症,但他们都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们担心老王会察觉到自己被特殊对待,从而感到不舒服。
但实际上,在他们的心里,无论老王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一如既往地将他视为自己的挚友,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这份深厚的情谊。
瞧瞧大家都有点儿闷闷不乐的,董秀兰笑眯眯地插话道,“哎呀,聊着聊着话题就走样了,那小家伙要是明天还来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来跟他聊聊,毕竟我当老师这么多年,这方面我可是有两把刷子的。”
老王搭腔,“等着瞧吧,早上九点钟他肯定来,我甚至怀疑,门还没开呢,小家伙就在外面等着了。”
第二天,老王的话果然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