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去见我?”
“我……”
“是还?是不是?”
虞宝意没话可讲,也因为?他不够善解人意的语气而更委屈了,挤着一口气,不愿接他的话。
她?没回答。
远不及沈景程问她?是不是男朋友时,她?那句“不是”来得果断干脆。
后面再打,就是关机状态。
可就是恰好让他在关机前听到那段完整的,有?头有?尾的对话。
既然不是,他也不知自己以什么身份赶来,但?总归要来,哪怕她?像当初,分?明见到沈景程和前女友纠缠,也不愿上他的车一样。
好不容易算回来的人,不能计较,更不能亏待。
“宝意。”
“嗯。”虞宝意瓮声瓮气地接。
“害怕吗?”
“……怕。”
哽咽的。
“以前认识他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其实?不在乎一个人现状如何,但?他的本性?、人品要好,这样哪怕以后分?手了,他也是一个好人,会少?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以为?……”
她?以为?,人的变化不该,也不能如此天壤之别。
那句害怕吗,让她?所有?强伪的坚强与倔强,尽数如泡沫消散,飘落成五彩斑斓的雨,湿润了她?的声与心。
她?从他怀中仰起?脸,指尖小?心而试探性?地碰到他颈边,“霍生,幸好你来了。”
幸好他来了。
总归他来了。
霍邵澎垂下?眼?,此情此景,像半个月前在车上那夜,也不像。
区别在,他能清晰看到那双潸然的眼?,面上如即将破碎的碗一样的泪痕,还?有?泪珠源源不断地顺着鼻梁流向嘴角,滑入颈际。
那夜隐瞒过她?,也隐瞒过自己的一念,终于破土而出。
他捧过她?潮润的脸,吻落在她?唇上。
第一时间尝到的是她?的眼?泪,微涩,像深秋海风拂来的气味。
第二时间的反应是,他好像从未触碰过如此柔软的物体。
这一瞬,过往三十余年的经历、世面通通变得微不足道,在感知里无限放大的,是她?轻微又醒目的回应。
非要用拙劣形容的话,像在英国上大学时,路旁那家颇受学生喜爱的面包店,每每傍晚,一条立满梓树的长街,浓郁甜美的香气从街头漫到尾。
有?一次,卓明峯非拉着他去尝一下?,买到后咬下?的第一口,不出意外爆出粘稠绵密的奶油,裹满整个口腔。
他吃了一口就丢了。
口感很好,只是太甜,他不中意。
如今倒未必了。
而且他庆幸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吻,是在虞宝意熟悉的家中。
她?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颈,不知不觉间张开齿关,尽管背后湿热灵巧的舌还?是会在碰到他的时躲避,可他深知并非抗拒,而是没有?防备的沉浸,甚至称得上主动。
仿佛在看一出电影,由身到心地代入到虚幻建构的梦中。
哪怕终归会醒,也要做完这场尽兴的梦。
灼热的呼吸相融得密不可分?,虞宝意不知道自己的气息是被?他带走了,还?是时间长到快到窒息的边界。
她?手提不上力,抵到霍邵澎身上,勉强发出一点后退的信号。
霍邵澎反握住她?的手,仔细摊开五指放到心脏处,再穿进?她?的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