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字?夹我的菜,你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戴着漂亮的穿戴甲,手上还在?剥虾,似乎是圆盘上最后一只了?。
她?看向赵总的眼神透露着莫名其妙,“手快有手慢无,你夹得没我快,还好意思发脾气?”
赵总被噎得气不打一处来,环视了?全场一周,“这谁带来的?!”
没人回答。
女人一口咬掉虾肉,把虾头一把丢到骨碟上,霍然起身,“来这儿我还要?人带?你以为你谁啊你!”
虞宝意听出,她?有些?白话口音。
赵总见?没人回答,以为是哪儿混进来的捞金女,没有让这么一个女人下自?己?面子的道理?。
他抓过酒杯,抬手就想往女人身上泼。
有她
黎温瑜从小生?活的环境, 导致她没直面过如此野蛮的行径,僵在了原地。
但飞速思考的脑子,已经准备好让这位赵总赔她身上这条高定裙了, 非要赖账的话, 过不了一会, 还有位能让她腰板打直的人物能到场。
可下一秒,一道骤然袭击的力量, 掀翻了她的算盘。
黎温瑜胳膊被拽着, 整个人连连往后趔趄了几步,不到两秒,背贴到一具柔软单薄的躯体上。
仓惶间错愕回头,她看见了虞宝意的侧脸。
弯翘的睫影镇定,不见颤动, 覆在那双娇媚明亮的瞳上, 鼻尖玉立纤秀, 双唇则抿成一条肃然的直线。
她毫不折衷地盯视着那位发?疯的赵总, 高挑纤长,属于女性?的身量竟也能在以男性?为?主导的场合中, 流露出压迫感。
黎温瑜记得她。
或者说?,今晚在这场局里?的,很难有不记得她的。
但没人见过她这样的表情?。
“赵总,失陪了。”
此话一出,黎温瑜差点笑出了声。
和围观者不太一样的是, 她早就看穿了虞宝意。
不是因为?她有比常人敏锐的洞察力,而是……她抓着她胳膊的手, 用的力紧张到失控了。
然而,虞宝意还是维持住了纸老虎的一面, 强作镇定地拽着她,转身想走。
“给我?站住!”
赵总的怒气一层层往上加码,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呛声就算了,今晚大家有目共睹,虞宝意是一个无权又无势,才不得不凭一杯又一杯酒来讨投资的角色。
这样的小咖,也敢来英雄救美?
“赵总,她是我?朋友,我?带她来见见世面的。”
黎温瑜心想,这个女人连她名字都不知道,竟敢张口就来是朋友。
“不是很懂规矩,多有得罪,您请体谅。”
“体谅?可以啊。”
见虞宝意还是做小伏低的姿态,赵总反倒不揪着抢一只虾的事做文章了。而且那只虾也不是非要吃,只是当时旁人将?转盘转到他面前,嘴里?还在恭维着尝一口,转眼就被右边的女人夹走。
当时,整桌人的氛围都冻住了。
赵总拧开一瓶白酒,举至过肩,似乎非要让全场人看到这一幕,继而瓶口陡然朝下,无色透明的酒水滴落,逐渐装满一个分酒壶。
直到一滴白酒从分酒壶的壶口溢出,他才停下,指着说?:“ 一杯酒,这件事啊,一笔勾销。”
杯?
虞宝意盯着他手指方向的酒壶,怀疑他是不是上学没学过量词。
想归想,她既然站出来了,就预料过有可能的所有下场。
最坏的,无非像上次哄那位小杨总,被人洒满头满脸的酒水,狼狈离场。对比之下,这位赵总反而手下留情?了,还算个体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