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意识地在发抖。
“哥?你怎么了。”宁芳可轻轻推了推床上的人,依旧没反应。“我走的时候他还能跟我说话,现在是怎么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大姐,这怎么办啊?”
“高热昏厥了。老雷,不能再耽误了,我帮着你把他背起来,我们必须赶快回镇上。”
雷广元点了点头,掀开了破旧的棉被。随着被子掀开,一股恶臭传来,熏得他差点流下泪来。这时三人才发现,宁承宇左边的胳膊已经腐烂流脓,恶臭的脓液透过包裹着的纱布,缓缓冒了出来。
“这胳膊是怎么伤的?感染成这样,没有处理过吗?”
宁芳可摇摇头。
“大哥每次受伤都瞒着我,自己偷偷处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伤的。要不是前天夜里我发现了带血的衣服,他还会瞒着我。”
“算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我们赶紧出发吧。”
雷广元把小舅子背在身上,宁芳舒给他披上棉被,另一边宁芳可迅速收拾了一点可能会用到的东西,跟在姐姐姐夫身后,锁上了院门。
“姐夫,路程很远,不然我们去借村长家的牛车吧。”
“不用,牛车还没我走路快呢。”
雷广元说的是实话,普通人坐牛车,是因为牛力气大耐力足,方便赶路。但实际上,他比牛力气更多,耐力更足,速度也更快。所以还是自己背着更快。
听在宁芳可耳朵里,就是姐夫力大无穷,比牛更厉害,心中对姐夫更加敬佩了。
一个时辰的路程,在几人急慌慌的赶路中,缩短了将近一半。
后半程时,宁芳可已经快顶不住了,一晚上不吃不喝到了现在,可以说是身心俱疲了。
好在大姐及时发现了她的力竭,把她背到了背上,还在她手里塞了两个温热的鸡蛋。靠在大姐不算宽阔的后背上,宁芳可感觉无比安心。
当天下午
躺在雷广元夫妻俩大床上的宁承宇悠悠转醒。
胳膊不疼了,脑袋也不晕了,身体暖暖的,就连膝盖的擦伤似乎都不存在了。
难道,他已经死了?所以才会这么舒坦?
睁开沉重的眼皮,他的视线就和床头的两个小豆丁对上了。
嗯?地府的小孩吗?真可怜,年纪轻轻就和他相遇了。
“舅舅,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我爹娘就要在家里打地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