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三哥,你误会我了。昨晚我看你在写东西,以为你是在写休书,就不小心告诉三嫂了。谁知道她反应会这么大,直接带着瑞哥儿跑掉了。不过你别担心,我估摸着她就是回娘家了,等过段时间肯定会回来的。”
“雷明珠,你好的很啊!那二嫂呢?二嫂去哪了?”
“没有娘的命令,二嫂怎么可能给你开门啊。三哥你就安安生生在这里待着吧,等我嫁给马哥哥后,娘自然会把你放了。”
“啊!!!”
雷广宁发出了一声无力地怒吼。
就这样,雷广宁浑浑噩噩地被锁在书房好几天。
直到腊月十七这天早上。
雷广宁听到门外响起男人女人吵闹的声音。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妇人的哭喊声,叫骂声。
他细心听了几耳朵,只听到一些“红契”“县衙”“雷广元”之类的名词。具体是什么事,他也没搞清楚。
但幸运的是,那些人似乎是为了发泄脾气,在院子里一通打砸,不仅砸坏了院里的桌椅,还刻意朝着他书房的门挥了几斧头。
也就是这几斧头,竟然意外地把他的门锁砸开了。
闹事的人离开了,秦氏和雷明珠依旧心有余悸,躲在卧房里不敢出来。
“娘,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说田地是大哥的,过不了户?”
“不可能!你爹死后我立马把房子和田产改到了咱们名下,没有那人一分一毫。”
“那会不会是他们搞错了?咱们卖出去的田地是实打实给了他们啊!这总做不得假。况且我们用了这地十几年了,十里八乡都有目共睹的。”
“不知道,等明天送你出嫁以后,娘就去县里瞧一瞧。”
母女俩各怀心事,却都没有为田地和被打坏的房屋发愁。在她们眼里,嫁给马家得到的利益,比这些破玩意多多了,现在这些小东西,她们根本看不上眼。没了就没了,让马家再买就是。
就在她们还躲在卧房,沉浸在对未来生活的幻想时,雷广宁正探着头,在书房门口张望。
确认没人后,雷广宁慌慌张张从卧房里拿了一些生活用品,随意打包后,就迅速逃离了这里。
走之前,他还不忘小心地把自己的状纸叠好,放进胸口。
虽然还没有充足的证据,但他可以笃定,就是马卓偷走了他的功名。
考试那天的偶遇,或许一开始就是算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