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又不拿自己当外人,最后给自己骂了一通。
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啊,既会照顾长辈的心情,又真性情,不愧是他的大侄女儿。
这封信的边角都已经被雷广宁磨破了,足以见得雷广宁看了多少遍。
“广宁,天快黑了,该去搭营帐休息了。”
“哦,来了。”
“你还在看茵茵姑娘给你的信吗 ?都看了多少遍了,我感觉你都能背下来了。”
“哈哈,这可是我侄女第一次给我写信,专门写给我的信,我定然是得多看几遍。”
远在东洛县雷茵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茵茵,你这是感冒了?”
“没有啊,我这身体素质怎么可能感冒啊,指定是有人在念叨我呢,怕不是雷韵又在惦记我空间里的那一摞子巧克力了。”
“当时我就说让你给妹妹留点,你偏偏就留那一盒,可不得给她馋死了。”
“那没办法啊,你不是不知道她喜欢夜里偷吃,这才一岁多一点,离换牙的时候还早着呢,要是现在就把乳牙给吃坏了,她往后那几年怎么办啊?我这可是在关心她。”
“我看就是你舍不得……”
“爹!我能是那种人吗?”
临安县,雷家茶馆里,雷韵此时手里正捏着一颗饴糖,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手机。
忽然一阵风从窗外吹来,惹得她连打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小家伙拢了拢被子,又把身上的衣服披紧了一点。
“这怎么回事呀,都已经是春天了,这晚风还能把我给吹感冒不成?”
躺在她身边的小伶也叼起了一颗饴糖在舔,一人一宠美滋滋的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享受着晚间特有的安静。
忽然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小韵,我刚路过,听到你在打喷嚏,你是生病了吗?”
宁芳舒说完便直接推门而入,想要查看一下闺女的情况。
这一个突然袭击,打的雷韵措手不及。
此时的她正拿着饴糖,和宁芳舒大眼瞪小眼。手上这颗糖放也不是,吃也不是,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两三秒过后,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巴掌声。
“死孩子!大晚上的又偷吃糖,都多大的人了,就是不长记性。前两天说你牙疼,我看就是活该!怎么不疼死你啊?!”
“嗷嗷嗷!娘别打了,知错了知错了,以后再也不在夜里偷吃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