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珍馐楼二楼天字号。”
沈青青瞳孔瞬间放大,心跳也跟着快了几分。她怎么也想不到:沈怀安手中居然会有娘亲写给她的亲笔信!
沈怀安不是一直说,娘亲生自己时便难产而亡吗?
她怎么会给自己留下亲笔信?
是事先写好的?
还是娘亲根本就没死!
一时间,沈青青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她知道,这封信背后一定藏着沈怀安的一番算计。
为了弄清真相,她决定赴约。
三日后,京城最大的酒楼——珍馐楼二楼“地字号”雅间内,沈青青早早就到了。
这珍馐楼生意火爆,又赶上饭点,一座难求。
今日能得此雅间,足见她的用心。
有了上次在沈府被算计的经历,沈青青故意将信上的“天字号”换成了临街带窗户的“地字号”。
离午时越来越近了,沈青青心中焦急,时不时地望向窗户下的大门口。
终于,沈怀安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沈青青立马派木香去“天字号”门后将沈怀安领到了“地字号”。
一进门,沈怀安便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太子妃倒是一如既往地机警。”
沈青青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切入正题,“娘亲给我留了亲笔信?”
声音里带着几分明显的急切和期待。
沈怀安却故意闻而不答,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菜谱悠闲地点起了菜。
很快,满满一桌子菜便全都上齐了,沈怀安不急不慌地吃着,还不忘自斟自饮起来。
如此刻意的刁难,终于彻底将沈青青的耐心消磨殆尽。
她决定不忍了,直接拂袖而去,“沈大人慢用,恕不奉陪了!”
反正主动写信约自己的是沈怀安,他都不急,自己更不能急了!
果然,见她转身欲走。沈怀安立马坐不住了,连忙将筷子重重摔在桌子上,厉声反问。
“你娘的亲笔信还想不想要了!”
沈青青停下脚步,冷声回击,“沈大人不是一直说,我一出生我娘便去了吗?这亲笔信又是从何而来的?”
声音里充满疑惑和警惕,很明显不信。
沈怀安似是陷入回忆,低声沉吟。
“你娘怀你时,闲来无事,便爱给你写信。说是每年你生辰时一封,一直写到你出嫁。本以为能陪着你一起读的,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声音里破天荒带着一丝哽咽,“你一出生,她便走了。”
沈青青并没有被沈怀安的煽情所感染,依旧警惕地盯着他。
“我从未见过娘亲真迹,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诓骗我?”
沈怀安胸有成竹地辩解道,“前几日,你拿走的那份嫁妆单子是你娘亲笔所写。你只需一比对,便可辨明真伪。”
沈青青闻言,半信半疑地瞥向沈怀安,“那你如何证明那份嫁妆单是娘亲亲笔所写?”
这一次,沈怀安也不再卖关子,直言不讳道。
“证明不了,就看你——想不想看了。”
沈青青眸光一凛,她深知沈怀安不会无缘无故拿出这封信,必定有所图谋。
于是,讥讽一笑,“所以,是我想看,而不是你想给?”
随即,冷声问道,“说吧,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