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桌案之上的人头,心中猛然想起江兴。
这滕宝与江兴有仇,我不妨将此头转给江兴,也好收买人心。
想到此,他立即吩咐人将人头转送到江兴处。
当日下午,突然江兴上门参见童贯。
童贯让江兴进见。只见江兴捧着一个木盒走进来,一见到童贯道:”童大人,你送给我的人头并非是滕宝的。“
童贯一听心中一惊。
江兴将随身携带的木盒放在桌案上,将木盒打开,正是滕宝的人头。
“童大人,此人头并非滕宝,你来看。”
江兴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他指着人头上的细微之处,“滕宝嘴角有颗痣,而此人并无。”
童贯闻言,脸色骤变,怒不可遏。
他猛地拍案而起,怒斥道:“这群废物!竟敢如此大意!”
他立即唤七名黑衣人进见。
不一会儿,七名黑衣人来到堂上,童贯一折桌案大骂:”你们都是废物!这人头并非是滕宝的!你们当时未加分辩不成?“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最终,为首者毅然拔出腰间匕首,猛地刺入自己的心脏。
“扑通扑通“两边的六名黑衣人也纷纷自杀倒地。
七名黑衣人以死谢罪。
童贯望着满地的鲜血与冰冷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精心布局,欲借滕宝之口揭露高俅的罪行,从而一举扳倒这个政敌。
却不料,一个小小的疏忽,竟让整盘棋局功亏一篑,还赔上府内七大高手。
他深知,此事背后定有蹊跷,高俅的势力不容小觑,他们定是在暗中做了手脚。
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这些,当务之急是重新布局,寻找新的突破口。
在那幽深莫测的山林之中,夜色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悄然铺展开来,将一切喧嚣与光明都温柔地吞噬。
滕宝,这位昔日里风光无限的商人,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带着两名忠心耿耿却已经受伤的保镖,自那座破败不堪、风声鹤唳的山神庙中仓皇而出。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艰难,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更有着无法言说的恐惧与绝望。
山林间,一阵莫名的风穿林而过,带来的是不祥的预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如同暗夜中的幽灵。
正是那传闻中手段狠辣、行踪莫测的萧逸尘。
他的出现,没有引起丝毫的风声,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两名保镖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们知道,这一刻,他们必须成为滕宝的最后一道防线。
没有多余的言语,他们同时拔出了腰间的刀剑,一左一右,向着萧逸尘猛扑而去。
剑光如电,划破夜空。
然而,面对萧逸尘,他们的杀招显得苍白无力。
萧逸尘的身形如同鬼魅,轻盈地在林间穿梭。
只见他的身影忽左忽右,手中那把看似普通的剑,却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刺耳的破风声,将两名保镖的攻势一一化解,并在转瞬间找到了他们的破绽。
随着一声声沉重的金属碰撞声,两名保镖的攻势越来越弱。
最终,他们的剑被萧逸尘的利剑轻易击落。
他们的眼中满是茫然与恐惧。
而萧逸尘,手中宝剑轻轻一挥,两道寒光闪过,两名保镖的生命戛然而止。
就在两名保镖与萧逸尘拼杀之时,滕宝仓惶而逃。
他顾不上悲痛与犹豫,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密林中拼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