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可爱。
佩儿见我悠然自得的喂鱼,忽地想起什么事,忿忿道:“那位余更衣实在过分!听说自从失宠迁出了虹霓阁之后,整日对小主多加怨咒,用污言秽语侮辱小主。”
伸指拈着鱼食洒进缸里,淡淡道:“随她去。我行事为人问心无愧,想来诅咒也不会灵验。”
佩儿道:“只是她的话实在难听,要不奴婢叫人去把她的住所给封了或是禀报给皇后。”
我拍净手上沾着的鱼食,摇一摇手:“不必对这种人费事。”
“小主也太宅心仁厚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失宠难免心有不平,过一阵子也就好了。”
正巧浣碧捧了药过来:“小姐,药已经好了,可以喝了。”
我端起药盏喝了一口,皱眉道:“这两日药似乎比以往酸了些。”
浣碧道:“可能是温大人新调配的药材,所以觉着酸些。”
我“恩”了一声,皱着眉头慢慢喝完了,拿清水漱了口。又坐了一会儿,觉着日头下照着有些神思恍惚,便让浣碧扶了我进去歇晌午觉。
浣碧笑道:“小姐这两日特别爱睡,才起来不久又想歇晌午觉,可是犯困了。”
“许是吧。只听说‘春眠不觉晓’,原来近了夏更容易倦怠。”
嘴上说笑,心里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停了脚步问:“浣碧,我是从什么时候那么贪睡的?可是从前几日开始的?”
“是啊,五六日前您就困倦,一日十二个时辰总有五六个时辰睡着。前日皇上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您还睡着,皇上不让我们吵醒您……”她说着突然停了下来,脸上渐渐浮起疑惑和不安交织的表情。
我的手渐渐有点发冷,我问道:“你也觉出不对了么?”
浣碧忙松开我手:“小姐先别睡。奴婢这就去请温大人来。”
我急忙嘱咐:“别惊动人,就说请温大人把平安脉。”
我独自一步一步走进暖阁里坐下,桌上织锦桌布千枝千叶的花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光芒,我用手一点一点抓紧桌布,背上像长满了刺痛奇痒的芒刺,一下一下扎的我挺直了腰身。
温实初终于到了,他的神色倒还镇定,一把搭住我手腕上的脉搏,半晌不做声,又拿出一支细小的银针,道一声“得罪了,请小主忍着点痛”,便往手上一个穴位刺下去。他的手势很轻,只觉微微酸麻,并不疼痛。温实初一边轻轻转动银针,一边解释:“此穴名合谷穴,若小主只是正常的犯困贪睡,那么无事;若是因为药物之故,银针刺入此穴就会变色。
不过须臾,他拔出银针来,对着日光凝神看了半晌道:“是我配的药方,但是,被人加了其他的东西。”他把银针放在我面前,“请小主细看此针。”
我举起细看,果然银色的针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青色。我手一抖,银针落在他掌心,我看着他的眼睛:“加了什么?毒药?”
“不是。有人在我的方子上加重了几味本来分量很轻的药,用药的人很是小心谨慎,加的量很少,所以即使臣日日请脉也不容易发现,但即便如此,按这个药量服下去,小主先是会神思倦怠,渴睡,不出半年便神智失常,形同痴呆。”
我的脸孔一定害怕的变了形状,我可以感觉到贴身的小衣被冷汗濡湿的粘腻。心中又惊又恨,脸上却是强笑着道:“果然看得起我甄嬛,竟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
温实初忙道:“小主放心。幸而发现的早。才服了几天,及时调养不会对身子有害。”他把银针慢慢别回袋中,忧心道:“分明是要慢慢置小主你于死地,手段太过阴毒!”
我叹气道:“后宫争宠向来无所不用其极,当真是防不胜防。”我动容对温实初道:“若不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