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嗩吶吹響,琵琶彈奏。
那取出布囊的老嫗從中抓出了一把不知名的花瓣,揚灑而下。
陸番:「……」
他很想問系統,現在換個角色還可以麼?
不過,陸番眉宇一凝。
卻見四周,有一道道可怕的氣息迸發而出。
「哈哈哈!天虛公子竟然也來了武帝城,就不怕被杜龍陽一槍戳死?」
「天虛宮與武帝城乃是死敵,杜龍陽渡劫,天虛宮豈能不緊張?一旦杜龍陽渡劫成功,可槍碎虛空,那天虛宮可就完蛋了。」
「說的好像武帝城跟你苦佛寺無冤無仇似的。」
一道道強悍的氣息涌動,靈識震動所散發出的聲音不斷的傳遞開來。
陸番坐在抬椅上,看向了四周。
西方,有一赤裸上身肌肉橫布的苦行僧,脖間戴著串拳頭大的佛珠串。
東方有一位嫵媚女子,雍容華貴。
北方有一位斷臂刀客,握著一把比他人還要高的長刀……大笑著。
陸番心中一凜,這些人都很強,至少,陸番若是不化身為魔,可能還真不是對手。
有點意思。
陸番眯起了眼。
不僅僅是這些人,在遠處那座巍峨而高聳,仿佛建立在雲霄中的大城池外,有諸多高手在縱橫,有的隱匿氣息,有的蠢蠢欲動。
而那城池的城牆城樓之巔。
一道黑衫身影佇立著。
黑衫身影握黑槍,槍頭朝地,整個人似乎在聚勢。
看到這道身影的時候,陸番眯起了眼。
隱隱間,陸番仿佛可以看到此人鼓動的眉心中,有一尊小人盤坐,雙掌舉天,怒目圓瞪。
此人修為,極強!
轟隆隆!
天穹之上。
仿佛潑了墨水似的墨汁在不斷的涌動和翻滾著。
有雷雲在其中醞釀,仿佛有毀天滅地的氣勢。
這是那仿佛烈陽一般的位面本源天道所凝聚出的雷罰,的確比五凰大陸初生本源的雷罰要強大太多。
陸番倚靠著木椅,習慣性的手指點著護手。
身後,四位老嫗還在吹奏著嗩吶,彈著琵琶。
老嫗布囊中的花瓣仿佛無止境似的,不斷的揚灑著。
「別搞了。」
陸番瞥了四位老嫗一眼,道。
「人家渡劫呢……嚴肅點。」
陸番認真道。
四位老嫗的動作一滯,嗩吶和琵琶聲皆是停止。
那撒花的老嫗卻是猶豫不決,最後想了想,還是取出了一把花瓣攥在手中。
周圍幾位頂級強者似乎也聽到了陸番的嚴肅話語聲。
那斷臂刀客,「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天虛公子果然是來砸場子的……」
「你是準備在杜龍陽渡劫的時候,逗他笑,然後被天劫劈死嗎?」
「天虛公子的心太黑了,真髒。」
周圍的強者大笑起來,笑聲震盪,仿佛要傳入武帝城內。
陸番無言,這些人才是真陰險。
武帝城之巔。
杜龍陽卻是不為所動。
驀地。
他睜開了眼眸。
滿頭張狂的髮絲肆意飄動。
武帝城外,大笑之聲戛然而止,每一位強者都凝重的盯著武帝城之巔。
陸番猜的到,一旦渡劫結束,定然會爆發一場驚天大戰。
不過……那時候的大戰,應該與他無關了。
「公子,您的劍。」
就在陸番沉思的時候,白衣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