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范达尔·鹿盔浏览着手中的文件,顺便派出一道指令,“那片森林相当古老,不应该被奥术魔法玷污。”
等到传令官离开,一名精灵女祭司走进了范达尔的房间里,“大德鲁伊,泰兰德祭司有事找你。”
“什么事?如果不是急事的话就先缓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范达尔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泰兰德无论是地位还是辈分都要比他更高,但既然他暂时接任了玛法里奥的职责,就不打算变成泰兰德的应声虫。
这并非是偏见或派系斗争,而是范达尔觉得作为塞纳里奥议会的领袖之一,他应该保持这种清醒。
多年前的丧子之痛让他如今的心硬的和石头一般,平时无论处理什么事情都看不出他情绪的变化,但也正是如此,让他那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脾气远近闻名。
不少德鲁伊都不愿触这位大德鲁伊的霉头,因为范达尔肯定会不假思索地做出惩戒,而且毫不留情。
精灵女祭司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让这位大德鲁伊自己辨别缓急,“我们收到了消息,菲拉斯的南部地区出现了大量异种虫活动的踪迹,甚至已经蔓延到了塔纳利斯、环形山一带,泰兰德女士担心——”
“行了!”范达尔的声调蓦地抬高,让正在说明情况的女祭司话语一滞,但很快,他就缓和了下来,“我会马上赶过去的,你先回去吧。”
女祭司如释重负,赶紧离开了房间。
待外人走后,范达尔常年不变的冰块脸上罕见出现了怒容,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腔不断起伏,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
他感觉到有个声音一直在自己的耳边絮絮低语,“父亲,去召集士兵,远征希利苏斯,为你的儿子,为我报仇,都是那些女祭司的软弱才让——”
“砰!”
坚硬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橡木生长而成的圆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范达尔压抑住自己的情感,那些低语才慢慢消失不见。
这位身形如同巨树一样坚韧不拔的德鲁伊此刻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宽厚的背影显得落寞而又孤独,曾经清明而又锐利的双目现在满是血丝。
“瓦斯坦恩……我……太想你了。”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是悲叹,亦或是对什么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