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姜無岐,你不是縱容於我麼?你不是心懷憐憫麼?你忍心我當著你的面在身上劃出傷口來麼?&rdo;酆如歸覆下身去,吮咬著姜無岐的耳垂,將吐息全數灌入姜無岐耳孔中,誘哄道,&ldo;你不若快些應允我罷?&rdo;
酆如歸素來喜怒無常,時而會如同孩童般露出委屈的神情,時而卻會做些出乎他預料之事,但酆如歸卻從來不曾這樣威脅過他。
酆如歸為何要以自身的身體來威脅於他?
酆如歸究竟欲意何為?
姜無岐思索間,酆如歸卻又將匕首尖沒入了自己的手腕,欲要將手筋挑出來。
姜無岐按住了酆如歸的手,無法,不得不道:&ldo;隨你罷,只你這手須得先包紮妥當。&rdo;
&ldo;隨我麼?&rdo;酆如歸沉吟一聲,卻見姜無岐取了止血藥與絲帕來,將他的左手手背以及手腕包紮了妥當。
其後,姜無岐又躺回了床榻,不言不語。
姜無岐眉眼間儘是縱容與憐惜,其中還夾雜著不解與無奈。
酆如歸伸手捂住姜無岐的眉眼,低喃道:&ldo;你勿要這樣瞧著我……&rdo;你這副模樣直教我覺得自己骯髒得令人作嘔。
他索性撕下一截衣袂來將姜無岐的雙目遮住了,而後才大著膽子吻上了姜無岐腿根處的新肉。
他的面頰若有似無地觸到了那物件,一時間直如要被燙傷了。
微微怔忪後,他以眼角餘光掃了眼那物件,生了要將其含入口中的心思,但又覺得自己已是過分了,切不可再得寸進尺,遂繼續去舔舐姜無岐那塊新肉。
然而他的面頰卻又三番兩次觸到了那物件,他知自己已是對姜無岐著了魔了,不可自控,便急急地往下而去,吻上了足面。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是將姜無岐身上的傷痕全數舔舐了一遍。
隨後,他將姜無岐的身體轉過來了些,重重地劈向姜無岐的後頸,逼得姜無岐猝不及防之下昏死了過去。
他解去遮住了姜無岐眉眼的衣袂,緊接著垂下首去,輕吻著姜無岐的唇道:&ldo;抱歉,我待你不好,你便當你與我在一處的日子是你所發的一場噩夢罷。&rdo;
他心悅於姜無岐,自然想要對姜無岐好一些,但又因姜無岐施予他的縱容而欺負於姜無岐,最後更是仗著姜無岐的不忍而褻瀆了姜無岐。
姜無岐的面容在他眼中一寸寸地模糊了,他將自己凌亂不堪的衣衫整理妥當,隨意地挽起髮絲,即刻出了斗室去。
一出斗室,他又取出一大錠銀子放在雲研的桌案上,作為診金與房資,便推門出去了。
秦瑤曾言梁景文有一同黨喚作賀預,身在銳州,他當時答應秦瑤倘使那賀預確實販賣過妙齡少女,他必會將其殺了,了卻秦瑤的心愿。
是以,他不回鬼山,而是向銳州去了。
他踏月而行,途徑崔迎的墳冢時,心中暗道那惡犬若是在天有靈,在最為緊要之人的屍骨旁應當無比歡喜罷。
但他卻是在一步一步地離開他最為緊要之人。
天色將明未明之時,他遠遠地瞧見一座山峰形若雄雞雞冠,耳側又忽而響起了一聲雞鳴。
霎時,天光大亮,日光鋪灑在他身上,將他的形單影隻暴露無遺。
註:
羅預為時間單位,按照《僧祗律》,一羅預為二十彈指。
第74章 :金雞山&iddot;其二
酆如歸的雙目被這日光照得生疼,幾乎睜不開來,他以右手抓住了自己的左手,左手上是姜無岐為他包紮的帕子,掌心一貼到上面,他似乎便能感知到姜無岐殘留於上頭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