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依仗的地下力量来自于哈曼商务,如果想让他们忌惮,似乎不那么容易做到……不过,对你好像没有什么难度。”罗成仁道。
“哦,确实没难度,不过得从你的公司先开始,肯定有人把你的财务数据卖给了商业间谍,这个只要查出来,完全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起诉哈曼商务,以此为挟,哈曼肯定不得不就范,而且以他们的行事方式,他们在和华鑫打交道的时候,肯定也留存了部分证据,如果这些都得到的话,挟制华鑫问题就不大了,他们肯定不敢接受成为众的矢之的后果……投资和股市我都不懂,不过我想如果你拿住华鑫的要害,他们不敢不倾尽全力吧?”仇笛道。
“有道理……从谁身上下手呢?”罗成仁求教道,这行他真不擅长。
“就哈曼商务公司啊,找他们点麻烦,应该很容易办到,在您这样的大公司倾轧之下,要压不出结果来,那你都不用干了……逼他自保,把别人撂出来。”仇笛道。
“然后呢?”罗成仁问。
“逗我啊,等把别人撂出来,他不也得玩完了。”仇笛笑着道。指指门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别躲着啊,这部手机已经纳入我公司的中层管理的群号了,通话是免费的,我一定能随时找到你吧?”罗成仁问,言语间竟然有点不舍。
“我为什么要躲?现在都是别人的事,唯独我没事,而且我会给你提供很多线索的哦。”仇笛懒洋洋走着,开门时,又回头道着:“对了,记清楚了,他叫谢纪锋,搞他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很乐意旁观的。”
仇笛笑笑,坏坏一笑,掩门而去。罗成仁也笑了笑,意外地,他对这种出卖居然毫无恶感,他掏出了手机,随手在手机的记事薄里用手指划着,存下了这么一个名字:
谢纪锋!四处,这个我给你们提供详细地址啊,怎么****就不管了……接下来,我有事给大伙说一下,嗯,不管怎么说吧,中心议题当然还是不让大家亏了这些钱……”
罗成仁说着,与会坐直的腰背,恭身聆听,商场的规则就是如此,既然有共同利益和共同敌人,那就是牢不可破的合作关系。
罗成仁停顿了一下,眼睛投向了仇笛,像是不想让外人听到一样,他一挥手指道着:“你出去吧。”
不客气地撵走了这位外人,此时,没有人在注意仇笛这么一位微不足道的人物,也正是仇笛期待的结果,他心里的负担一轻,很谦恭的,退出去了。
又一轮的尔虞我诈密谋开始了,不过已经和仇笛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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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回三层,这个私人会所的一个向阳房间,进门笔记本一扔,慵懒地躺在沙发,给认识的人打了一圈电话,确认没有什么事后,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姐姐接的,姐姐和姐夫一家也是做屠宰生意的,这个时候应该到收摊时候了。
家乡的生意永远是那么枯燥和乏味,不过此时的心境却觉得没有比那种生活更美好的了,在电话里,姐姐照例唠叨了一番,爸妈那死脑筋,山上住惯了,不想下山住新房。还有,你啥时候回家啊,妈上回还问我了,说你找对象了没有,你乡里同学,最大的那娃都上学了,嗨,你可好,还是光棍一条。
这个电话在仇笛不迭的道歉声中结束的,每一个电话都是如此,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老家很多,不管怎么样也弥补不上。总觉得那里魂牵梦绕,可总也下不了决心就把一生扔在那儿。
蓝天,碧水,苍翠的青山,还有晒得暧暧的山坡,仇笛躺着,在想着,他像掉到一个奇怪的环境里,心里向往的是宁静的阳光,可感受到的,却是喧嚣和阴暗,在两种截然不同的层面里,他像被割裂了精神和观感似的,无从逃脱。
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