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天兵降临,否则老夫亦是无能为力了!”
七殿下被马灵馥说的一愣。
仔细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刚才没有考虑周全,只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没想到马灵馥却这么上心了。
王德重见状用胳膊肘杵了杵马灵馥的手臂。
马灵馥会意后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额......马将军亦是为眼前形势所急,故而出言不逊,还请殿下见谅。”
王德重低身拱手。
七殿下并未因此受影响,只是抿嘴笑了笑。
“适才我一时情急,还请二位将军见谅才是。”
“我从石头城借到了两千将士,已在郢州休整,今日破晓便能到达此处。”
“如今东西皆有战事,朝廷亦是无兵可援了。”
如此,众人回到营帐,各自安顿罢了。
易琼和玉漱二人分得一个营帐,易琼本该到普通将士的营帐里睡大通铺,是七殿下有意安排,这才分给了他们二人单独的帐篷。
易琼刚才听到七殿下几人的对话,明显是时局于南国不利,但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抱着宝剑靠在帐门口守夜打更。
“夜里凉,你把这个披上吧。”
玉漱从帐中出来,拿了一件斗篷披到了易琼肩膀上。
易琼看着她点了点头。
“你也不必如此忧虑,七殿下他们一定会有办法。”
“嗯,希望吧,希望会有办法。”
“你快去睡吧!”
于是二人一个帐内,一个帐外,就这么对付了。
这日晌午,一将士来到易琼帐前唤他到大帐面见七殿下。
大帐里,一个穿着左祍鹿皮外衣的人歪坐在一旁大口的吃着酒,搭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异族蛮夷。
易琼朝前方低头拱手。
“殿下,您找我。”
“嗯,易琼啊,过来坐吧。”
易琼索性便坐到了那蛮夷旁边的胡床上。
“这位将军名唤田召,乃田鲁生同族堂弟,于前线战败归降。”
“田将军,此乃我军骠骑校尉易琼,乃饶乐水人。”
那田召还没来得及咽下嘴里的羊肉,便张着大嘴露出一口黄牙大笑起来。
“哈哈哈......汝亦降囚乎?”
易琼听了这话不禁眉头一皱,起身便要离开。
“校尉且慢!”
七殿下唤了一句。
易琼瞪了那蛮人一眼,要不是七殿下在这,估计得动手了。
“据田将军所言,他三位哥哥并非忠心于北国,故而我有心招抚,只是没有合适人选到蒙笼城商谈此事。”
易琼狠狠的盯着田召,说真的,就田召这副样子,
在落魄中逞强,在无助中显眼,实在不让人待见。
易琼既不假思索的回了句:“某愿前往!”
“校尉当真?”
易琼听后起身拱手。
“事若不成,某身死无憾!”
“易琼忠勇,此战若胜,汝居首功!”
说着,臧宣卿便将一张糙纸递了过来。
“此乃我亲笔手书,校尉务必将其交到田鲁生之手。”
“易琼遵命。”
也不知道七殿下是急昏了头,还是想试试易琼,光凭蛮夷的一面之词就写信招降,任谁看了,成功的几率都不大。
也许是因为无计可施,既然听闻田氏兄弟与索虏不和,便出了此计策。
想来此事也只有易琼能去了,毕竟他年轻,身手不凡,即便是洽谈不成,生还的几率也要比别人更大一些。
趁着夜色,田召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