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北徐,每运三斗米就可抵一斗盐的调税,运送布匹、辎重等物也可抵调税。另外,空车返回的费用还有补助。
如此算下来,这差事可是稳赚不亏了。
于是乎青、冀二州、南、北兖、吴郡、钱塘等地的盐商纷纷赶来,一时间东府城被车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话说太子亲自坐镇东府城,临川王亦是无可奈何,纵使有一身本领,也不能对未来的圣主用计不是。
气的他只得回到了东郊王府,十数日闭门不出。
“先生此计,堪比十万大军!”
太子笑呵呵的看着萧辰说道。
望着东府城的院子里车来车往,萧辰也跟着笑了起来。
“萧常侍不仅向来果敢,就连这计策亦是非常人所能想到啊!”
徐修仁在一旁点头示意。
“对了,不知先生此计,有何来头吗?”
太子欠身问道。
萧辰听后倒是没多想,毕竟小太子和徐修仁不是外人。
“要说来头,也不是没有。”
“不过我说了,二位也不一定能理解。”
萧辰搔了搔鼻尖儿轻声说道。
“呵呵呵,常侍休要拿我们打趣了,如此良策,快快说说缘由才是。”
周开逸在一旁拍了拍萧辰的肩膀笑道。
“呵呵呵,那好。其实我也是突发奇想,以前好像在书上看到过,叫什么开中法。”
“但我又不是过目不忘,如果早就想到这个方法,又何必让北徐将士挨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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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听后点了点头。
“不知先生所言开中法是何书册所载?”
“额好像是《明史》还是《清史》了真不记得了。”
“哦?宫中藏书我虽未能全部习读,但东宫里皆为饱学之士。”
“可我从未听他们说过这两个书名呢!”
萧辰微微笑了笑,没再作声。
历史都是述前人之事,记先人之语,又如何能无端颠倒呢!
万福宫里,皇帝礼佛完毕,跪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
七殿下坐在一旁,对着佛祖金身缓缓叩拜。
“盐商运粮一事,萧辰立了大功。”
“可他越是如此,我心中越是愧疚啊!”
七殿下听后转身看了看他。
“臣弟斗胆,不知皇兄所言愧疚,意在何处呢?”
皇帝不紧不慢,揽着衣袍朝一旁看着。
“环儿已被我禁足月余,贵嫔为她挑选驸马,她亦不肯相见。”
“那裴之礼出身河东名门,其父渊明亦是旧交,对朝廷忠心耿耿,若有如此良臣亲家,我心中可无遗憾了。”
“再说那位太学先生陆缅,亦是吴郡望族之后,其父佐公在我竟陵八友之列,我亦可托付。”
“这一文一武,都是贤能之士。七弟你说,她又为何如此执拗呢!”
七殿下听后缓缓的笑了笑。
“呵呵呵,皇兄稍安。”
“环儿自幼好动,喜欢无拘无束,其天性非他人所能束缚。既已成人,恐怕心中自有打算。况且这儿女情长之事,亦非你我所能左右了。”
“退一步言之,皇兄视环儿如同掌上珍宝,又如何要强迫于她呢!”
说话间,二人起身,走出了大门。
“彦达所言有理啊,可她选谁不好,偏偏是萧辰呢”
“哦?既然皇兄知道他们二人情投意合,又何必如此忧心呢!”
“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是处事能臣,若能结为连理,这于公于私,皆为美事一桩。”
话说七殿下对萧辰可是十分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