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这马樱丹虽是毒物,但其茎可以解热、消肿,甚至能治好哮喘——”
“讲重点!”慕容姬打岔。“你是不是在这个地方生活太久、时间太多,连讲话都讲不出重点?”
司徒挑眉,笑笑地摇头。
这丫头跟这马樱丹真是相似,马樱丹的茎上有刺,她则是华丽藏针,三不五时就要把他扎个几下。
“好吧,等你在这里待上一阵子,就能体会在放云山上时间过得特别慢,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马樱丹!”她又提醒了一次,语气里充满不耐烦。
“对了,马樱丹。”司徒又笑,觉得她真是性子急。“我希望你能像这马樱丹一样,把你的毒性用在适当的地方,不但不会害人,还能救人。”
这也是他硬要留下她的主因——他必须救的不只有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慕容姬一脸沮丧。“说了半天,你是想要权我皈依佛门?要我放下屠刀?”
听着她的形容,司徒算是服了她。“随你怎么说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她冥顽不灵的思考模式,屡劝不听的固执法,已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了。
他心里的思绪,反应在他脸上是一脸无奈。这一点,让慕容姬很不是滋味。
来诱惑人的,是她,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无动于衷,教她情何以堪?
她把小脑袋一偏,什么话也不说,直接靠在他的肩上,让清淡的发香,直扑进他鼻尖。
司徒直觉想闪,但是她小手却攀住他的手臂,牢牢地将他固定在她身边。
“去哪?”她凝眸睨着他。
“回木屋。”司徒僵直着身子,一脸尴尬。
美人对他来说,一向没有那些花花草草来得有吸引力,但眼前的女子教他乱了心神,她的美丽在他心里起了作用,让他失去自制,耳根都发红。
“又回木屋?”慕容姬语音微扬。“难不成我没有木屋迷人吗?”
“慕容姑娘误会了。”司徒试图从她身边离开,却总是没辙。
“怎么?担心我会吃了你?”她支着下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故意嘲讽他。
“相信慕容姑娘对我这一身粗皮粗肉没兴趣。”司徒窘迫的退了一步。
她的美丽慑人心魄,能迷惑天下的男人,但,他司徒加泽不该陷入。
“你为什么要逃?”慕容姬捧着他好看的脸,让他的视线只能直直迎视她,用一副崇拜的眼光仰望他。
被一个美人这么看着,很少男人能不动心,就连自制力甚高的司徒,都因为这一瞅而隐约恍惚。
“慕容姑娘……”他又一次试图离开,她却不放弃逼近。
“你不希望我再靠近一点?再贴近你一些吗?”她笑得眼波柔媚,回他一个勾魂媚笑。
司徒只是摇头,低头瞧见她沾湿的银袍紧贴身躯,包覆着她完美柔软的曲线,瞧着她因为秋夜的凉意而逐渐泛白的唇,心口竟莫名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渴望,想低头温热那苍白的唇。
该死!是暗香。
因为那股暗香,所以打从他出现之后,他的眼神总是离不开她,注意着她湿透的衣衫,注意她扬动的眼睫,注意她发亮的眼睛,与勾人的笑意……
都是因为那股暗香的关系——他再一次告诉自己。
“天凉了,你该回去歇息了。”他转开话题,不再继续碰触那危险的边界,只因为她说出了他藏在内心里,不愿对自己承认的那一部分。
他的确希望她再靠近一点,再温柔一点。
只是,他的理智知道,只要她再靠近一点,再温柔一点,她就要吞噬他了。
“终究,还是想逃了?”慕容姬不满地挑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