瑷曦圆圆的眼睛渐渐染上一层水雾,捏紧偌绯的手:“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偌绯!我初见人淡如菊的偌绯!才情横溢的偌绯!此生不变。”
偌绯看看一旁默默看着她们的月姬,淡然一笑:“我们出去吧。”
刚行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说:“对了,听说玉桥公子前几日回京了,今日也会随父前来。你可有机会看看才倾天下的玉桥公子了。”
偌绯以前在宫中见过几次随父前来拜见的玉桥公子,对玉桥公子的才情甚是欣赏。与瑷曦说了几次,却无缘给瑷曦引荐一番,今日确是个好机会。
今日母亲身体不适,未能前来。韩将军为骠骑大将军当然是坐于主位左下侧第一张枱,韩将军身旁便坐着瑷瑶和瑷曦。
韩将军对面,即主位右下侧第一张枱则坐着文臣之首张丞相、丞相夫人及长子张青琰。张青琰与瑷瑶不时含情对望,惹来瑷曦一阵阵嘲笑,也冲淡了心中对长大的一些莫名惆怅。
丞相和大将军之下依次坐着文武百官和家中得意子弟。
百官坐定,皇帝亲自前来参加偌绯的及笄礼,足见恩宠有加。司仪按照程序,先是跪拜祖先,然后是跪拜父母,最后由皇上亲自挽发加冠。公主留下一副墨宝,以佐此日心情。礼成,百官道贺。
先是张丞相上前道贺,“恭贺公主,臣祝公主福与天齐!”语罢转首看着自己的儿子张青琰打了个眼色。
于是张青琰起身行礼说道:“不才张青琰,现场作画恭贺公主,望皇上、公主应允。”皇上和公主含笑点头。
侍从迅速的铺上纸墨,张青琰青袖一挥,不出片刻,一幅美人图既成。图中美人素手握卷,身形修长,大眼睿智闪烁,赫然是偌绯跃然纸上。张青琰又换了支狼毫,挥笔提了句诗“气质美如兰,才华复比仙”,字迹清雅浑厚。
大家齐声叫好,瑷曦悄悄拉了下瑷瑶的衣袖,说道:“姐夫真不愧才子之名啊!“
瑷瑶心中复杂,一方面为自己的未来夫君文采叫好,一方面却又有点吃味儿,公主如诗般美好,那自己又在他心中是何面貌呢?
正在内心复杂之时却见张青琰向自己投来温柔一笑,瑷瑶的心神奇般的稳定了下来。是啊,这文采出众、长身玉立的男子即将为自己的夫,此生足以。瑷瑶小小的心中塞满了自豪与甜蜜。
这文臣之首贺寿完毕,自然该武将之首贺寿了。
见偌绯期待的望向自己,瑷曦哗的一下站起来,说到:“韩瑷曦献上剑舞,贺公主福泰安康!”
偌绯公主微微点头。
瑷曦朗声接着道:“不知瑷曦可有这个荣幸,请公主帮瑷曦抚琴一曲呢?”
公主白她一眼,这个小妮子,今天不知道她得危襟正坐啊,还来挑衅想破她的功?!
偌绯略一思量,眼中闪过一丝戏虞,扬声道:“今日听说玉桥公子已入宫,可在?”
远处座席上站起一人,一身月白长袍,领口、袖口、腰带都绣以同色云纹,身材欣长,风神如玉。此人缓缓度步上前,优雅的俯身一礼,徐徐说道:“玉桥恭贺公主寿辰,愿公主心想事成,永乐安康。”声音温润如玉,让在场的人都如沐春风。
瑷曦看着这人,心中暗叹,好一个美男子!眉如墨画,眼若星辰,站在那里玉树临风,宛若仙人飘飘欲去,只用一双美好的眸子看着世人。
玉桥公子乃宫廷首席乐师的三公子,虽有倾世之才但却无心官位,此番因洛老相托入宫道贺,所以才随父前来。偌绯对玉桥公子非常敬重,便起身向玉桥公子还了一礼以表重视,说道:“玉桥公子可否为这位姑娘伴奏一曲?也让大家一闻天籁。”
玉桥公子潇洒望向瑷曦,含笑问道:“不知姑娘想配何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