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
婚礼大宴的第二天,新婚夫妇缺席了早宴,紫珠儿还跟罗刹仙子打趣道:“想必是被女儿们闹乏了,又是凯旋新归,让他睡个好觉吧。”
铁扇仙子拿小扇子遮住半张脸,笑的花枝乱颤。
只有猪八戒在那里数人头:“二姑娘和巫山仙子也贪睡?她俩的早课不是雷打不动么?”
罗刹仙子也闹道:“她俩又不是新娘子,凭什么晾着咱们,自己贪睡!我去闹她们起来。”
说完,罗刹仙子就拎着白裙离席,摇着小扇子,晃着耳坠子,乐颠颠去闹巫山仙子。
半晌,睡眼惺忪的巫山仙子,生无可恋地坐在早宴上,毫无食欲地看着面前的美酒佳肴,找借口请假:“一大早就喝烈酒?你们这么玩,本宫可不奉陪,本宫要回去打坐了……”
二姐也垂袖眯眼,呵欠连天,恨不得坐着都能睡着。
刚想逃,就被紫蛛儿抓住,问道:“你俩昨儿干啥去了,怎么困成这样子?”
听到这灵魂质问,巫山仙子睁大美目,瞌睡都吓醒了,暗想“让闺蜜发现我偷看她女儿洞房,岂不会被笑话”,顿时强打精神,拿起面前的桃子酒,嚷道:“你们不是要喝酒么,本宫陪你们喝!”
罗刹仙子如愿以偿,立刻捋起广袖,露出藕臂,举杯拼酒道:“来!我们行酒令,输了就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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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酒在于晨,一时间,众人大饮早酒,清早就开始觥筹交错起来。
二姐潦草吃了几个果子,舔了几口酒,乘人不备,垂着袖子,低头弯腰,试图偷偷溜出酒席,被眼尖的巫山仙子瞧见,摇晃着过来抓住,对大家鸣不平:“她也贪睡,凭什么你们罚我三杯,却不罚她?”
罗刹仙子醉醺醺地嚷嚷道:“一个都不能跑!都要罚!都……都要罚!”
二姐被巫山仙子不由分说地灌下去一杯桃子酒,顿时脸上醉晕,俏靥酡红,拼命想逃。
巫山仙子狠狠抓住二姐的皓腕,捏着酒杯,在二姐面前说:“咱俩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好的时候,谁也别吃独食,挨雷劈的时候,谁也别想独活。快!还有两杯!我都喝了!你也别想跑!”
二姐呜呜咽咽,推脱不掉,被巫山仙子一杯接一杯,灌下三杯,立时蹒跚舞袖,走路扶墙,惹得罗刹仙子哈哈大笑:“司琴仙子处处端着架子,处处都要强,今儿总算看到你醉了!哈哈哈!”
到中午宴时,睡眼惺忪的猴子,和睡眼惺忪的四妹,两个都木雕似的坐在宴席间,毫无食欲地看着面前的美酒佳肴,只想敷衍应付一顿,早些回榻补觉。
罗刹仙子还没醒酒,犹自俏脸带醉,指着猴子,捧唇笑弯腰:“大圣一脸瞌睡虫,昨儿怕是一宿没睡!那两个还只是晚起,大圣怕是要昼夜颠倒啦!”
牛魔王发现,平日运筹帷幄的罗刹仙子,一到婚宴上,就开始扮演节奏大师,连忙扯老婆袖子,暗示她不要嘲笑大圣。
巫山仙子看见老牛扯罗刹仙子,还以为自己晚起暴露了什么,连忙装做精神矍铄,放下手中筷子,宝相庄严道:“本宫昨日炼化月华,不觉彻夜潜修,因此起迟了,并没有做其他事。”
二姐朝旁边吐了一口瓜子壳,用粗俗来表达蔑视。
听到巫山仙子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辩,猪八戒和紫蛛儿都突然安静下来,仿佛在尴尬中察觉到什么。
罗刹仙子只觉得气氛突然雅雀无声,还在迷惘四顾:“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不会吧?不会吧?他们不会识破我吧?难道他们有读心术吗!”巫山仙子心里紧张得要命,涨红俏脸,睁大美目,死死盯着面前的烧鸡,不敢抬头交换视线。
猴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