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姜柔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简梨这才揣着邀请函回宿舍。
邀请函上的地址在半个月后,她随手把东西往抽屉一塞。
冯宝宝看见她回宿舍,就追着她要作业。
“下节课就要交。”
简梨从包里找到做好的作业,历史专业学起来是真有意思,但是课业也是真繁重。
要背的要看的东西太多,搞的很多人滤镜都掉了。上课的老师并不会十分严格,但是学不学都在你自己,反正考试是不会留情面。
陈兰与就是其中一个,每天愁眉苦脸的上课,回到宿舍连书都不想看。
班上就这几个女生,陈兰与作业不及时,冯宝宝就觉得她是拖了后腿,私底下总是抱怨。
大学不比高中,到了大学,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懈怠了,除了极个别像冯宝宝这样的天生卷王,很多人都从“八十分仍需努力”过渡到了“六十分万岁”。
陈兰与害怕起冯宝宝,再加上她腿也没好,索性经常回家住。
宿舍又变成了三个人。
这天早上一大早,简梨就被一阵惊呼吵醒。
她坐起身,头发炸了毛一样,不高兴的看向门板。
这么大的声音,不是她们宿舍,而是其他宿舍。
冯宝宝从外面端着水盆进来,看到简梨这副样子就幸灾乐祸。
简梨:“……外面吵什么呢?”
冯宝宝:“来暖气了啊。”
“所以?”
冯宝宝:“你当别的宿舍跟咱们一样,都是北方人啊?”
南方人第一次见到暖气,炸了窝了。
一个个都围着暖气片,跟看到什么稀奇一样,大清早呼朋引伴的起来感受暖气片温度。
简梨躺回到床上。
冯宝宝算是服气了:“你还睡啊,今天早八!”
简梨把被子蒙在头上:“早多少我也得补觉。”
卡点的习惯,简梨从初中带到高中,又从高中带到大学。
压着最后一串铃声,简梨窜进公共政治课的大课堂。
顾红在课桌底下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简梨小声问:“老师没来?”
不应该啊,教这门课的可是政法那边的大主任老丁,顶着个秃头,每次上课都站在门口数人。查签到比查什么都认真,要是被逮到谁没去,那直接就是一个平时分数扣掉的大动作。
今天转性了?
顾红还没回答,就看见前门动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
过分年轻的样貌,挺拔如松,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黑色毛衣,鼻子上架着金边的眼镜。
前面窸窸窣窣的传来议论声。
似乎是有人认识这位年轻的代课老师,惊讶又激动。
“哇,居然是学长!”
“这谁这谁?”
“我们政法学院的大四学长啊。”
“今天怎么不是老丁头来?”
……
顾红和冯宝宝,隔着简梨窃窃私语。
简梨则是在座位上缩成一颗球。
台上的年轻老师扫视了台下一圈:“丁教授昨天下班摔倒了,这个学期剩下的几个星期的课程,由我暂时代课。我是丁教授的学生,也是你们的学长,姓陶。”
“陶行检。”
简梨这会儿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她觉得生活就是个巨大的欧亨利小说,巧合就是来的这么突然又意外。
政法学院陶行检,同乡会的学长陶行检,程瑜的哥哥陶行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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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现在还是她简梨的临时代课老师陶行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