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孩子带上啊,这也就是你哥跟我不计较,不然这拉拉杂杂一大群的,上哪儿人家还以为你吃大户呢。”
有这样的渊源在,王梦梅跟舅家根本不亲。
可等到她结婚,舅舅一般都是坐主桌的。
不能不请。
王梦梅还记得,那时候她舅不光是带了老婆孩子,还带了老婆娘家几口人。
来了之后上了一个礼单,坐下七八口人。
问就是说正好人家去做客,干脆带过来了。
王梦梅现在想起来都一肚子火气,席上她舅嫌弃菜不好,又早早就喝醉,闹得一桌子都没吃好不说,王梦梅没给他敬酒,后来他每次见面都把这个当做王梦梅的“罪证”。
赵春兰试图狡辩:“那你确实没给他敬酒啊,他一个老娘舅,一辈子就吃你一回酒,还没吃着,生气很正常。”
王梦梅:“……那是我没给他敬酒?他早喝的晕过去了,人都躺桌子底下了我怎么敬?我洒地上啊!”
赵春兰:“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记仇……你舅他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管他喝醉没喝醉的,他是你舅,你没敬酒你就是不对。不过你舅也说了,只要你给那孩子安排到你店里,这事就过去了,他也不跟你计较。你听见了没啊?人十八九的小伙子,去了你店里你好好教……”
王梦梅一脸无语,最后撂下一句。
“你说完了吧?说完了就挂了,反正不行。”
赵春兰哎呦哎呦说着她不听话,安生没几天,又乐此不疲的再来介绍。
什么张家小时候借过面,李家小时候给过桃,说来说去,总要帮衬。
王梦梅后悔了。
“我今年说什么都不会再这样了。”
六月, 高考如期而至。
省实验也是高考考点,王梦梅早上从校门口过,看见门口乌泱泱的都是家长。一个个都攒着劲头, 使劲往里瞧。有早叫的蝉声叫的响亮,更让人心情烦躁。
“叫叫叫, 早知道就前几天来给周围的都粘了。”
王梦梅回到店里, 跟薛玲说道:“太紧张了。”
从那儿过一趟都紧张。
过了今天, 简梨就是高三生了,王梦梅的紧张情有可原。
薛玲:“梅姐,你东西搬完了?”
王梦梅点点头:“搬差不多了, 就差一点。”
倪浩从旁边过, 忍不住插嘴:“你们是没去看, 人家那家里,样样都是齐全的,师父压根不用带什么东西去。”
提到这个,王梦梅忍不住笑意。
简梨高三了,往家里跑,每天光在路上就要快一个小时。
不巧的是,她跟简锋如今却比前几年更忙。
简锋的生意逐渐有了起色, 每天应酬找货源盯店, 有时候连着一个月,都是晚上十二点多回家。有时候喝多了回家还吐, 怕吵的简梨睡不成, 简锋硬是撑着最后的精神去公共厕所吐完再回去。
王梦梅也经常劝他不要这么拼, 身体是第一位的。可闲下来,她也很能理解简锋的心态。
就跟人上坡骑自行车一样,最陡峭的地方总要站起来蹬几下, 上去了之后,就是一片坦途。
简锋现在根本停不下来。
平心而论,如果是王梦梅自己,她也是停不下来的。
可这样一来,王梦梅总怕影响到女儿。
愁肠百结下,林慧大手一挥,给她个好消息。
“飞飞回老家去上学了,我打算让我妈和鹏鹏住到金桂街的房子里去。这边空下来了,你先住着,要是想买也行,等你回头有钱了再给我。”
林慧本来买这套房子就是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