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比女孩子长得更漂亮的。
比如说虽然见过我的人都说:“这孩子长得可真美。”——不是我自恋,真的是如此,但我宁愿不要这般容貌,那不过是年轻一时。待到我老去后,便更不能接受自己鸡皮鹤发的样子,只会像个疯子般惶惶而不可终日,惧怕的不敢照镜子,我实在是不想这样。其实在最美丽的时刻死去是最好的办法,只是我还是舍不得我这条命,虽然也没人会舍不得我,我死了世界照样会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所以谁都没有义务去惋惜我。只有我自己会舍不得自己罢了。真的。
我真是疯了。
于是我情不自禁地说了句:“嬷嬷,这个姐姐真漂亮。”其实我一直不懂嬷嬷这个称呼,显得那么老。其实我更想唤这个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清秀女人一声,娘。
当时我的确很傻,傻到没有看出来他是个男的——只是他的外表实在是可男可女,太美了真的。
然后我便见到他如吃了苍蝇一般的眼神,想着这大冷天的也不会有苍蝇出来——除非那苍蝇是个智障。然后我就意识到我说错话了。
奶娘在一旁笑弯了腰,毫无温婉形象可言。我也在一旁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是哥哥吧,不过长得真的很漂亮。”我说道。
他的脸色有了些许的缓和。然后他勾起嘴角说道:“你也很美。”
“谢谢。”
我不想害羞什么的,毕竟我真的每到那个年龄,那时我还真的是不懂得害羞的。其实对每个人的表扬说“谢谢”,是我从小练到大的。只不过,他们的话都是那么一句,“你很美。”我早就倦了——虽然这话有些做作,但我不想被别人认为是个除了个好皮囊便一无是处的人,虽然的确是的,但我却真的不想承认。一个人若是没有用,还默认了自己的没用,那便是最没用的人——我不想成为这种人。
他说他叫原清言。
连名字都这么娘娘腔。我忍住笑意,觉得若是在现在笑出来的话便是又会让他脆弱的小心灵受到伤害,当然还有那虚无缥缈又抽象却是人的精神支柱的自尊心。
还记得那是一个清冷的夜晚,冷的叫人发颤。月光就像冷气一般使人变得更冷。夜似乎是寂静无声的,却还是会偶尔听见写声音,我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声音,我只能这样形容它——听了叫人害怕。
我躲在一旁的草丛中,小心翼翼的扒开草丛,从缝隙中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他似乎是喝醉了,但反应还是很敏捷。
他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存在,他的目光很凌厉,扫过我之后我便浑身瘫软,跌坐在地上。却见父亲的眼神柔软了下来,“蔻丹,是你么?”
这是我母亲的名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父亲却认为我是默认了。他走了过来,说,“蔻丹,你怎么变这么小了,
“爹,我是晚悠。”我解释道。因为我惧怕父亲现在的样子,他似是被什么迷住了一样,令我害怕。
“啊……”他拍了下脑袋,“是晚悠啊。”
“但是,你的模样,简直和你娘一模一样。”他继续说道。
“是么?”我开口道,“我没见过她。”我用的是她,不是娘亲。说实话,我对这个女人是毫无感情的——不要说我冷血,因为当你没见过那个人的时候,还偏偏要说对她多么多的的爱之类的,那便是虚伪了。所以,我宁可冷血也不愿虚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我那时便已经有了些许的坏女人风范——嗯,怎么说呢,我就不是个好人——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这点。而且当时我也不是女人。这话还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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