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的事,可顺利”
“会女郎,都已办妥……”
珏玉说完,双手奉上一个用蜜蜡封好了口子的竹筒。
文淑接过,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口。
把竹筒放置在书桌上。
长舒了一口气,目光穿过院子,聚焦在枇杷树上正被几只鸟雀啄食的枇杷。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有些晚,山下的农田都耕种得差不多了吧?”
似是一番无意的问话。
“回女郎,今年镇上的人少了许多,很多都没有来得及种……?”
听到这里,文淑略有遗憾,山下的时令比山上更早,山上都如火如荼的耕种了大半。
那山下——
“这是要起风了啊!”
珏玉不知女郎是何意,想了想回来路上的见闻,隐瞒
“最近也不知何故,镇上都没有人气,今儿个还是正赶集的日子……”
想到张铁匠拿到手里的后,那副像是久候故人消息的样子,要不是看着女郎年纪还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旧友呢。
“女郎,张铁匠在我临走的时候,让我给您带话……?”
文淑来了兴趣,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他们除了金钱交易,她可想不出这人能有如此好心。
“张铁匠问您,女郎觉得锦缎纱绸金贵?还是粮食精贵?”
她果真如此问道。
听到这里,文淑立即来接精神,有些跃跃欲试,再次确认道“他果真如此问道……”
珏玉不懂为何女郎这般大反应,不过当时那张铁匠一脸狡黠,像是等着鱼儿上钩的莫言。
虽然不确定,他究竟是何意,她只是个传话的人,思考和做决断的事,交给主人费心就好。
“是,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你去回话,就说粮食我要了,问他有多少,就给我准备多少,至于银钱,还是老样子”
珏玉得了准话,转头就跳出院子下山传话去了。
文淑今天心情好,想到了给自己留着的几尾鱼,挽起袖子就往厨房里去。
厨房的婆子正在杀鱼,鱼不大可是这个季节的鱼鳞却不好打理。
“今晚这鱼,听我来安排……”
“是,都听女郎的”
那老婆子正瞅着这只有两指宽的鱼租如何做出道花来呢,正无从下手。
不是她看不起这鱼,真真是她叫狸猫见了都要绕道走的程度。
她也只当女郎年纪小,闹着玩呢,到时候做不出来也只能怪材料,也怪不到她身上。
现在既然女郎亲自指挥,等——撞了南墙,就着知道了。
文淑也没有墨迹。
“先用温水发面……”
“加点盐……”
“水多了,再加点面……”
“这个先柔,对,就这样……,成团后先醒面一会”
说完,菜板上已经清理干净的几尾鲫鱼。
“锅里加油”
“对,撒些盐粒,这鱼要用小火煎”
“火候差不多了,加水,加上”
…………
一顿操作猛如虎,待太阳西斜的时候,小厨房里的鲜味散得老远。
“女郎,这就好了”
那老婆子看着,锅里的鱼骨早就消失了,一锅汤熬得雪白,没有一点鱼腥味。
刚才那扯的面食慢慢的做了一锅。
“女郎,这是个什么做法……我老婆子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
那婆子新奇得很,他们极少吃面食,就算吃面也就烤些饼子什么的,一来是做面食麻烦费时间,做这个耽搁时辰不说做得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