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它看着乘客,对它说:“你好。”“船要开了。”乘客打量着窗户外的窗户回答道。
这儿有许多窗户,多半也有许多船舱,船舱被锁在船舱里,顺着数不清的船向前行进,它也说不清这些船要去哪里,姑且认为它们在向前行驶,它向来很乐观,即使不这样,它也没什么办法,它只能在灰烬里打滚,寻找下一只猎物,和它没什么仇怨的无辜猎物,它顺着喷泉向它走到乘客旁边,站在那儿,它问乘客:“你要去哪儿?”乘客没说话,似乎愣住了,良久,它抬起头,盯着它,这儿根本没有天花板,甚至连天花板也没有,它们都不说话,就好像谁在盯着它们,它们不能泄密,谁知道窗户后面有没有一张新鲜的脸?仍旧有一张脸,墙后面也有,依然有,这儿根本没有天花板,甚至连天花板也没有,谁知道它们在哪儿?就连喷泉里也有它们的脸,它们的脸一模一样,总是说一模一样的话,它要爬到喷泉上,去看里面有“总是说一模一样的话。”它重复道。乘客看了看它,乘客把自己的皮夹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东西,把这物件递给它,它径自说着:“把它放在嘴里,小心晕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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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把乘客送它的礼物搁在了嘴里,就好像它的嘴巴成了自己的朋友,它要和自己的嘴巴说话,因为没谁愿意同它交流,可这样做,它要如何用嘴巴说话呢?好消息是,交流未必需要声音,不过最好先征求沉默的允许,它一说话就已和沉默为敌,但这只是它的自私想法,衣服未必爱穿衣服,猎手也未必不想成为猎物,它把脑袋埋进喷泉里,喷泉里有什么?这只是河流的其中一部分,这儿也有河流的身影,这条河从哪儿来?与它无关,它不打算考虑这些事,它只要抓住它们的喉咙就心满意足了,天空枯燥又乏味,它从喷泉上下来,又回到了待过的位置,它想,我还要去找找那些家伙,我还要去找找那些猎物,这儿根本没有天花板,甚至连天花板也没有,我早就吃饱了,可还是得行动,不能只把肚子喂饱,我得去维修桥梁,我看到这条河就感到饥饿,只要我是个猎手,我就一定得找到这条河,如果我不这样做,那这一切都成了互相纠缠的漩涡,谁都会这样做,谁都会给出这样的选择,这种事怪不到它们头上,谁都会这样做,我最好看清楚这条河的源头,它的源头在哪儿?有谁亲眼看过吗?谁都会这样做,我想没有,多半没有,因此要一探究竟,这件事轮不到我来做,可我只为自己行动,和它们没什么关系,它看到了猎物的影子,它此前见过这种猎物,它们不起眼又矮小,你当然能抓住它们,我一定能抓住它们,我慢慢走过去,我踩到了什么东西,谁都会这样做,当然会发出响声了,但是无关紧要,上一次发出这种响声是在什么时候?这些声音都有些相像,没什么过大的差别,上一次我还窝在树上,我正在睡觉,突然听到了树下传来的声音,“您晕船了吗?”乘客走过来,关切地问道。“或许没有。”它不太确信地回答起来,“我多半问过了,可我还是想再问一次,您打算坐这条船去哪儿?”“什么船?”“就是这条船。”“它还没启动呢。”“马上就要启动了。”“所以,您当然没晕船了。”“我怎么知道这种事?别和我探讨这种深奥的问题,我不想听,谁都会这样做,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坐这条船。”“我要去找我的孩子。”“谁?谁的孩子?”“我的孩子。”“能确定吗?我看那些家伙未必是你的孩子,你得先给出证据,谁都会这样做,否则,我决不相信你,不仅如此……”它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把手轻轻搁在按钮上,随时准备揿住,它咕哝着:“我要叫它们来,如果你拿不出证据的话,我就要叫它们来,它们可不会让你跑掉的,谁都会这样做。”它不打算让这只猎物跑掉,先前发出的声音显然没惊动到它,因此这场狩猎还能继续,它悄悄地走过去,它有些晕船,它走得不稳,它悄悄地走过去,接近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