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队员在那儿看管他们的小型运输机,当遇见突发情况时,他们按下自己腰上的按钮,运输机立刻转动起来,把他们安全又快速地搬运回小山坡上,误触现象并非没有发生过,虽然这位成功人士没有亲眼见到过类似的状况,但他的旅伴们信誓旦旦地向他担保,说他们过去在一条流量惊人的河流附近时不小心按到了腰上的按钮,当地特有的毒蛇给一位队员带来了独有的惊吓,他的大腿止不住地颤抖,他把能摸到的一切道具都扔向那条蛇的脑袋,其中就包括他们用于度日的口粮,他把一整个背包的食物都砸到那条蛇的身上,之后,他迈着因过于紧张而失态的步子,摇摇晃晃地跑过去,将那袋口粮一脚踢进了河里,那条毒蛇出现时,其他队员们一边吹口哨,一边幸灾乐祸地靠在灰白色的树干上观赏一出舞台戏,可等到落水声响起来时,他们才开始大呼小叫。我认为他们把那名队员也扔进了河里,写这本自传的人在书里写道。但不论如何,在这件事之后,他们改进了这种按钮的触发方式,当你按住这种按钮时,你不得不大叫一声,这表示你遇到了某种足以危及到自身生命的情况,那些有力的机器发出的悦耳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山坡上钻进了你的耳朵里,你的脑袋告诉你,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你什么都不该听到,但你的耳朵显然不这么想,它们把这种运动过程当成救命稻草了,谁会不这么想呢?
探险队的成员们都不希望这些机器能派上用场,当他们被这些机器拖拽着向后行进时,他们觉得自己的胃和肝脏被人用棍棒连续敲打了四五十下,他们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生物,怀着复杂干燥的心情靠近它,接触它。直到站在它前面,他们才能估算出它的身高,它大概不到三米,但也十分接近了。如果它还能长个子的话,那么也许它能长到三米以上。探险队的队长从她的口袋里取出一包针头和牙签,这只生物没有什么反应,这位喜爱探险的商业大亨看向它的脸,很难找到它的眼睛,或许它没有眼睛,最具辨识度的是它的嘴巴,那无疑是一张漂亮的嘴巴,如果它已经死了,那么在它生前,这张嘴巴一定还没怎么使用过,他看到那位队长拿出了一套听诊器似的器具,她专心地侦测它的情况,队员们发现她手里的器具似乎要断掉了,在她用手指攥住的位置,她耳朵附近的器具马上就要掉在地上了。他们应该每过一段时间就检查这些机器一遍,这是赚取足够利润的不二捷径,他在自传里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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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椅类常常阅读他的自传,但它并未因此而获得什么优渥的报酬,鹿对它的此类行径颇有微词,就在昨天晚上,他从门缝里塞进来一条写满字的纸条,他通过这张纸条告诉卷椅类他们应该在夜里准备的材料,顺便提醒它明天早上不要迟到,夜里,卷椅类听到了房顶上的猫头鹰摩擦瓦块的声音。
他们提着装满材料的桶在森林里穿行,避开头顶上掉落的叶片,不住地检视脚下的路况,他们刚进入森林时遇到了一队旅客,这些友善的旅客找了个由头来跟他们搭讪,有一位看起来善于游泳的人为这儿的气候而发牢骚,这几天森林里一直没下雨,为了确保能尽快到达目的地,卷椅类和鹿匆匆打断了这场融洽的谈话,它们发誓要迅速穿过森林。
森林尽头的小路是由象牙色的石料铺就而成的,小路尽头的村庄中心架起了一座立交桥,质在帮她那辆停在单车道上的越野车上发条,鹿和卷椅类将手里的桶慢慢搁在这辆车凹凸不平的车座上,质踩着深灰色的轮胎从车子上下来,村庄里有一座房子失了火,她先把桶里的物件悉数倾倒进后备箱中,接着提起桶加入到你推我搡的村民当中去,卷椅类看到了在浓烟中不断移动的云梯和人们手里闪着银光的灭火器,过了好一阵子火势才得到遏制,在村民救火的过程中,鹿和卷椅类站在这辆越野车周围,有时摸摸它的外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