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千万别走散。”我告诉了它们,但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放心,我想你也知道,总是会有诸如此类的烦心事降临在我们身边,我对它们说了这些话,但它们全当成耳旁风,这倒不是出于邻居们病态的掌控欲,我只是想给出一些合理的建议,显然,它们有独到的见解,这些浅尝辄止的看法在我们之间留下了深深的沟壑,我得想办法把这些丑陋的伤疤给填平,在去拿笤帚之前,我得先完成善后工作,我不知道它们又会干出什么让大家都失望的事,总之要垂头丧气,总之会一言不发,在开始之前就得这样说话,把它们推过来,就在这个坑前面,把铲子伸进去,把坑挖深些,它们的眼睛和这坑里的颜色能搭在一起,这位邻居顺着坑上的梯子游下去,在半路上,它感到这正在外面纠缠不休的深坑打算把它推出去,你的邻居把绳子缠在腰上,另一端在它的肩膀上,它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它安慰它:“别着急,我们马上就下车。”“我还有急事要去干,我还有做不完的急事要去做。”它的四肢周围总是有这些挥之不去的正方形树根,用铲子把它挖断,它把黑板敲了一遍又一遍,它的指甲快要脱落了,把剪刀拿过来,别对我说这些话,行吗?你不能总是依赖剪刀,别总是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我不是你的员工,我不必听你的话,你那些烦琐的小事都成了我的责任,这本就是你的责任,我只想提醒提醒你,你有时候会把这些不该在你膝盖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如果我不来提醒你,谁还能提醒你呢?我自己就能提醒我,没有谁比我更了解我,我站在这儿,我站在窗户外面,彩色玻璃,彩色玻璃,我站在窗户外面就一定能比你看得更清晰,把窗户锁上,这把锁老旧又残破,这把锁上布满了我们的马蹄铁,“朝那边走。”邻居对你说,“我家在前面的胡同里,小心,别开过头。”你把那些时刻准备跳下车的方向盘给控制住,你思考着,这位邻居说的话都别有意图,它的那些诡计你一眼就能识破,可你身边的那些蠢货就好像看不到它似的,你正怀疑着那些不着边际的童话故事,看来那些从它们口里蹦出来的传奇完全成了可有可无的谎话,用它们的嘴打造出来的绷带本就不够可靠,当你受伤时,你怎么能信得过它们呢?你怎么敢信得过它们呢?你的头耷拉在车子的抽屉里,你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中不断回荡,尽管如此,这位邻居的声音仍旧能钻进你的尾巴,你对你的邻居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家在哪儿,方向盘跟我更要好,它们摸不清楚这家伙的秉性,我当然行,你不行,这儿没有你能站得住的椅子,我看你最好向我道歉,我们还没试过,你不许对我下结论,这可不是在实验室里,你听见了吗?用喇叭,用桌子上的喇叭告诉它,它的视力出了问题,它多久没看到我们了?你想从这儿出去?至少得在我们的喇叭里走走,快来,快来看看,你想让我看什么?等把你送到家后,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你要去做什么?这和你没关系,我不去管你,你也不必搭理我,可我得把住址告诉你,不用!我说过了,我知道你住在哪儿,我还得把我亲戚的名字全告诉你,一个都不能落下,我们毕竟是在同一瓶鞋油里长大的,你之后想干点什么?等我把你送回家之后。”“你想让我干什么?”你的邻居问道,“我不知道我该睡在哪儿,你能给我点建议吗?”“不能。”你拒绝了它,“你从不重视我给你的意见,我何必再说呢?”“那是以前的事。”你的邻居向你保证道,“我这次一定洗耳恭听,每句话都会被我记在脑袋里。”我想它说的这句话恐怕不会奏效,也许它向来是个诚实的邻居,但它们会撒谎,这就成了它们的过错了,如
:()帽子里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