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下来,它们说,不行,下面仍旧很危险,那儿很狭窄,它们得弯下腰才能走过去,它们还说,有什么东西会抱住它们的腿,它们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它们说,假若你不信,大可以来检查我们的膝盖,还有我们的嘴巴,那里面有东西,被丢进来的,它们说,一下来可就不能离开了,它们说,我就在上面继续待着吧,那儿最适合我,如果我下来,那样做谁都不好受,我本想同意,可这样做似乎不利于后续的进步,它们多半看出了我的这种犹疑,它们劝诫我,它们也曾这样固执过,它们不听它们的劝告,总是要爬向自己想去的地方,可最后呢?结局向来很凄惨,连回忆的余地都没能留下,它们站在那儿,它们走远了,它们想立刻逃跑,这种寂静令它们难以忍受,可它们的腿被抱住了,它们一起向前走,可数量当然越来越少,总是有谁掉队,而且一去不复返了,它们顺着那些凹凸不平的家伙前行,最后总结出了这个结论,这是个很漫长的广告,它们被困在了广告里,它们得说对话,它们要创造出可观的成果,它们想出去就得这样做,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它们不打算出去了,假使它们的视力不好,那还有被欺骗的可能性,不过现在?当然没有讨论的必要,它们走到那东西的手套里,围在那东西身旁,经过验证,它们认为这种东西叫壁炉,它们坐在壁炉旁边,纷纷把手伸进去,位置不够用了,谁能从这儿离开?没谁回应,谁也不想把自己手里的奖杯丢进去,这儿正在举行一场比赛,参赛选手在壁炉里奔逃,坐在壁炉前的它们分不清它们要走到哪儿去,它们是善于叫喊的勇士还是疲于奔命的我们?它们正等着它们,有谁能冲出来,来到它们面前,它们要把它们手里的奖杯拿走?就像那些健壮的奖杯一样站在高台上,高台还未建好,可足以承受一位胜利者的重量,它不怕掉下去,也不担心什么飞来的印记,它们坐在高台下方抬头向上看,那是足以灌满一口大锅的唾液,它们为此而倾倒,它们走到那上面,准备敲敲它,可是行不通,我呢?我知道你们说得有道理,可我还是想下来,我下来了,你们接住我,就像我说的,我看到那些小家伙靠过来了,它们不打算帮我的忙,它们四散而逃,我掉了下来,刚好砸在那口锅上,它坏了,我盯着那口坏掉的锅,抱着双臂,站在房间里独自冷笑,开关在哪儿?我提醒了它一句,打断了它的叙述,它想了想,指向我背后,它说,在你脑袋后面,谢谢,我回答道,在我转过身去的这段时间里,它兀自向我诉说着它不乐于出力的可笑缘由,我当然不会上当,不管它怎样说,它都得拿起工具把那些可憎的家伙抓下来,我不会让它离开我的眼睛的,绝不可能,我提醒它,请别再为自己找借口了,马上要起风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你明白吗?就因为你,我们很久没前进了,我们现在就动手,它同意了,不情不愿地同意了,你说,它还有别的退路吗?是的,没了,当然没了,我不会给它其余机会的,它也要飞上去,飞到更高的地方,站在那上面盯着我,提防我,我敢肯定,它就是会这样做,这不是污蔑,只是种猜测,以我的经验来看,这猜测一定会得到证实,经由它的栽赃而成为无可辩驳的事实,我的肚子很疼,那时候,我就这样喊了一句,接下来我就倒在地上了,你对我说,我们的高台还没建好,现在不能躺在地上,我没回答你,我哪还有说话的力气?你背着我向前走,我看到了你藏在口袋里的印记,我把手伸进去,小心翼翼地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或许是我故意躺在地上的,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身体并无大碍,在那之后,我很快就痊愈了,我们并肩行走,踪迹全无,我能有什么病痛呢?我把床垫举起来,我自己是举不动的,我念出了暗号,示意你过来,你很快就来了,还不知道自己口袋里的印记正在我的床垫里躺着,我把自己的朋友取下来,挂在墙上,我安慰它,我说,您先在这儿待着,等我们有空了就来接您,它说,好,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