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好多条简讯。
她简单浏览了一下,有室友和林欣的,但大多还是赵一新的。单单是凭这些电话和短讯,她就能感觉出他的担心。
她鬼使神差地一条一条飞快地删除他发给她的短信,害怕自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产生犹豫,因为犹豫而允许他继续待在她的身边,好让她重复苏雨晨对她的伤害一样的那种伤害。把手机塞进包里后,她瞥了眼旁边,那袋还没喝完的罐装啤酒就在紧挨着的座位上。她拿出一罐,拉开口子,仰起头猛地喝了好几口。在她一口一口像是喝白开水一样喝酒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旁边有衣料摩擦的触感。应该是赵一新坐过来了。
她停止灌酒的行为,转过头看他。下一秒手里的罐子就被抽走了。她没有刻意用力气握住,因此他拿得轻而易举。
“少喝点吧。你是不是晚饭没吃就光喝酒了?那么多空罐子。会胃痛的”他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是为了他,那不值得。宋宋,那不值得。”
她看着他坚定的眼神,酒精不断在脑内肆虐,突然让她很想发笑。
“你难道准备和我在这儿坐一夜?”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有时候冬瓜也会这么打趣她,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但他那是不经大脑的玩笑,谁不知道他爱阿木木爱得要死,哪有那么多闲工夫一直陪着她。但是赵一新不一样,他的声音在十一月的凉风里依旧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太过温暖了,好像下一刻就会沉沦。她夺过他手里的酒继续喝,很快就罐子就空了。
赵一新坐在她旁边沉默很久,最后终于开口,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你还爱他吗?”
宋筱的脑袋糊糊的,她低着头,晃了晃脑袋,试图保持思维的清醒:“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问这么难回答的问题呢?不过,几个小时前,有人很肯定地告诉我我恨他。可是不管怎样,我就是无法把过去那段该死的经历该死的回忆当做空白。”
她复而傻笑起来,转头又问他:“你说,我这样的人,一次又一次推开你,是不是特别残忍?”
他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我想我现在比较想听实话。”摇了摇手中的罐子,又空了。她瘪瘪嘴,把它放进塑料袋里。然后继续找未开过的罐子。唔,找到一罐。酒都快没了,她有些犯愁,刚想拿把它出来,手腕却被死死按住。她抬起头,对着赵一新有些怒意却依旧明亮的眼睛。
“宋宋,别喝了。酒精麻痹的只是神经,不是感情。难道你喝醉了就可以忘了他?既然你这么在乎他,又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而是要一个人在这里难过?”
她挣开他的手,站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因为醉意而全身发软。
她向他吼道:“你根本不懂!”这句话吼得嘶声力竭,她愈发觉得没有力气,只好扶住栏杆,防止自己软下去。这风呼啸着吹得她浑身发冷,她突然觉得很想呕吐。可依旧喃喃地把话说完了:“连我自己都不懂。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数不清她喝了多少罐酒,睡觉前在嘈杂声喝,睡觉醒来在赵一新面前喝。胃里翻滚着的盐酸让她难受至极。胃开始痛得厉害。她心想,这果真是自作自受。
弯下腰试图缓解要命的痛,却觉得两眼发黑,要一头栽倒下去,宋筱闭上眼,准备好倒在地上的疼痛,却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不得不搂住赵一新的腰保持平衡。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新把外套穿在她了身上,也许她一个人喝闷酒的时候,又或许是他坐到她旁边之前。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他外套绵绵的触感。
宋筱知道现在她必须放手,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一个人站着。胃痛折磨得她甚至想在地上打滚,所以她只能死死拽着他的衣服来试图以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