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激烈斗争之后妥协出来的产物。
除了资历,你还不能得罪人,而且往往,背后拥有一群为你奔走的基本盘。
苏阁老,每日研究着吃茶,吃糕,也能上位?
自然,陈凯之绝不相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他乱七八糟的想着,转而又想到了所谓的参赞迎宾的事……
这等于是,陈凯之就有了直接和各国使节交涉的权利,当然,有了权利,就有了义务,若是各国和睦,这自然是你的功劳,可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也就难辞其咎了。
显然,这应该是赵王的意思。
赵王现在党羽甚多,他只要一个暗示下去,不知多少人为他摇旗呐喊呢,即便是内阁,怕也阻拦不住吧。
陈凯之怀着复杂的心情出了宫,在半路上,陡然想起了苏芳所说的那个茶摊还有那糕点房。
既然苏公都已说了,而且,还言明将来要检查,自己还非去不可。
陈凯之这般一想,反正自己肚子饿了,索性就去走一遭吧。
于是骑着马,带着几个在宫外等候的护卫,匆匆到了五马街。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这里又靠着东市,所以人流如织,街上热闹非常,各色的小贩、货郎,还有游人接踵。
像今日这般放下心来闲逛,陈凯之突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自己虽能在飞鱼峰上自给自足,可正如那苏阁老所言,有些不接地气了。
陈凯之骑在马上,勒着马儿缓步而走,一双眼眸往四周看去。
人来人往,人流不息,这洛阳城真是热闹呀。
目光投向人群,他们个个闲庭漫步似的走着。
陈凯之不由想,漫步在热闹的街道,感受百姓的生活,这貌似还蛮惬意的。
陈凯之抿嘴一笑,便索性下马而行。
正在此时,正好听到远处传来了吆喝声。
“精盐、精盐,自金陵来的精盐……最后一些存货了。”
远处,更有不少的丝铺,却纷纷打出了招牌,或者是挂着旗蟠,上头多是金陵布的告示,这金陵布价格实惠,开始迅速的占领市场。
陈凯之方才知道,当初自己交代荀家的事,竟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潮。
想想看,盐商们需要进盐,而这精盐,只有从陈凯之和荀家的盐坊里买到,精盐和粗盐的口感,可谓是天差地别,在这种情况之下,许多盐商想要生存,就非要弄到精盐不可。
而荀家采取的配货战略,盐商们虽有些不甘不愿,可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想进十斤盐,就得另购一匹布,这是规矩,盐是进来了,肯定是不愁卖的,有利可图,可布就不一样啊。
江南那儿,有不少的制布的作坊,竞争激烈,可盐商们总不能将布丢在家里,不得已之下,只好利用一切渠道来买布。
金陵那儿竞争激烈,就想办法将布卖到洛阳,或去关中和关东;价格太高,无法竞争,那就降价兜售,别人三两银子卖一匹布,自己就二两,无非就是价格战。
反正他们从精盐那儿早就赚饱了,这些布,只要能收回成本,甚至比成本更低,都可以接受,反正能换多少钱就多少钱。
于是,现在市面上,无数的铺子,都爱进陈凯之和荀家的布,从盐商那儿进货,价格低廉啊,而且质地其实并不差,自己就算价格低一些卖,也有利可图,反观现在松江布和南楚、蜀国的织锦以及金陵的其他布匹,他们不爱进了。
据说,这导致了金陵和松江不少布坊的倒闭潮,根本无法和这倾销的布竞争。
陈凯之看着,不禁莞尔一笑,叫人去打听,才寻到了那糕房。
这里其实也只是一个茶摊,一看就是老店,可这摊子上,却早已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