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一直不会去找简钰……
那是简钰出现后的第三日,陆皖晚正在上课,就看到有女史急匆匆地过来把秦琴叫走了,她心中微微有些不安,便让女妓们先自己练习,然后走出课室,拉住了方才在秦琴身边的以为女史询问。
“是出了什么事吗?秦教习怎么这么急着离开了,一会儿还有她的课呢。”
那女史蹙着眉头,很是不忿地说道:“花公公好像要把诗诗教习送走。方才带着一群人闯进了诗诗教习的房间,诗诗教习的女史是来请秦教习救她的。”
陆皖晚一听也立即皱了眉头,她以为经过上次简钰的干预,诗诗应该没事了,但现在花翎又带着人去抓她,看来定是君子莫那边又使了什么手段,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诗诗被带走,按着诗诗的性子,恐怕不会委曲求全,说不准会拼死抵抗。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诗诗因为那等人渣丢了性命。
陆皖晚进了课室嘱咐女妓们专心练习自己留下来的课业,然后就快步往教坊后门去了,她猜测花翎应该会从那里将诗诗送走。
而此时诗诗的卧房里,花翎已是让人将她绑起来。并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嘴,而后在一旁看似好心地劝解道:“诗诗啊,你也别怪咱家心狠,那君公子能看上你也是你的福分,你就乖乖听话,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君公子答应了咱家,会纳你为妾的,也算是给了你一个名分,你往后享福的日子还多着呢。”
诗诗被绑住手脚不能动弹,亦不能说话,只能瞪着那双赤红的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花翎,那眼神中满是恨意,仿佛要将他射穿一般。
花翎有些不自在得避开了她的眼神,对着那几个壮硕侍卫摆摆手,吩咐道:“快把人给咱家抬出去。”
那几个侍卫抬着诗诗的手脚,便准备出门,这时候秦琴正好赶到,看到诗诗被五花大绑着抬出来,脸色都便了,立即挡在那花翎面前,强撑着笑容问道:“花公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这般粗鲁,您也知道诗诗从来都是娇身惯养的,您这样,小心会伤了她。”
花翎微微叹了口气,似是十分无奈地说道:“咱家也不想啊,只是这丫头太顽固了,我要是不绑着她,她恐怕是安生不了,放心吧,我用的都是细绸布,伤不了她一身细皮嫩肉的。”
“那您要把诗诗带去哪儿啊,您总得给我们知会一声吧,怎么说她也在教坊待了这么久了……”秦琴尽力挡在花翎几人身前,阻住他们就这样将诗诗带走。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放心吧,咱家也是疼诗诗的,不会委屈了她,咱家可是要带着她去享福呢。”这般说完,又用眼神示意了几个侍卫,那几个侍卫立即越过秦琴,大步往前走。
秦琴还想再追,却是被身边的秋葵拉住了,在她耳边轻声劝道:“教习,您先别跟花公公硬碰,诗诗教习应该是要被送去给君公子的,咱们知道她人在哪儿,再想办法救她就是了,若是把您也给折进去,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秦琴也知道这个道理,便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但她一想到方才诗诗那绝望的眼神,心里就仿佛被刀剜一样的疼,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难道她们教坊中的女子,就真的一点尊严和自由都没有吗,只能任人摆布,这世道对她们何其不公!
花翎的动作很快,不消一刻钟,便已经带着诗诗到了后门,那里早已等候着一辆马车。车上的人听到动静,立马从里面探出头来,看到花翎身后被一众侍卫抬着的诗诗,那人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公公。这样有些太过了吧……”车上之人自就是君子莫,他跳下车来,神情语气颇为不赞同地说道。
花翎斜了他一眼,却是没好气地说道:“咱家要不是受了公主的吩咐,哪里会帮你做这些。诗诗怎么说也是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