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黏糊起来。
影枭看着平安小小的身子乖巧地伏在孟飞扬肩头,心中也甚是欣慰,想着:果真是父子连心,到底拆不散。
他却是不知道孟飞扬心中的苦,他带了这几日孩子,总是会不免想起陆皖晚,想她当初独自在外生下孩子,又该是何等的艰辛。
这深冬时节,入了夜便如泼了凉水似的冷。孟飞扬在书房里忙到半夜,正要抬头挑拨灯芯,忽而听见若隐若现的哭声,连忙起身出了门。
平安还是不太习惯,近来到了断奶的时候,更是闹腾。今夜更是精神足,卯着劲地哭。
众人手忙脚乱,影枭在门外又不敢进去,怕吓着他更惹得他哭,正无可奈何,孟飞扬到了房门前,径自推门走了进去。
平安坐在床榻上仰着脖嚎哭,一见到他倒是不哭了,可还在直抽气,脸上全是泪水,挂在粉嘟嘟的脸上像节庆时做的春团。屋里早已跪了一地的人,害怕责罚,瑟瑟发抖。
孟飞扬觉得他太过娇宠,走到榻边,轻轻蹙眉,便想说他几句,可话还没开口,平安就朝他张开了小手,边抽气边哽咽地看着他。
那依赖的眼神一下就撞到了他的心里,孟飞扬登时便心软了,弯腰抱他入怀,叹了口气:“哭什么?害怕么?”这声音比什么时候都轻柔,叫地上跪着的一群仆妇震惊得不敢看,就连门外的影枭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原来他家主公还会哄孩子啊。
平安伏在他肩头搂着他的脖子,依旧抽气个不停。孟飞扬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拍着他的背,脚下轻移,缓缓来回走动。
那些仆妇见他这模样便不再害怕,忍不住给他出谋划策:“公子,您需哄哄他,说些话。”
“对,哼支歌也成。”
孟飞扬幽幽一眼扫过去,她们顿时噤了声。原来他依旧是不好亲近的,还以为转性了呢。
在屋里踩了好几圈,平安可算是好些了,渐渐不再抽气。孟飞扬还有事要忙,也不能一直待着,便要放他去床上。哪知他机警的很,原本已有些昏昏欲睡,一沾着床便立时清醒过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孟飞扬,立时又要瘪嘴。
孟飞扬连忙又将他抱起,他这回学聪明了,牢牢搂着他的脖不放手。
孟飞扬无奈,取了架上的大氅往他身上一裹,坐去案后,吩咐影枭:“去将书房里的书都取来这里。”
结果便是仆妇们全都退了出去,孟飞扬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处理事务。
直到入夜三分,孟飞扬低头一看,平安睡得正香甜,只不过一手还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将那绣着的盘云纹饰给揉成了乱麻。
孟飞扬屈指刮了一下他的脸,还好他还小,倘若再大一些,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与自己亲近了。
连着好几日都这样,仆妇们渐渐习惯孟飞扬亲自照料孩。孟飞扬自己也差不多习惯了,后来干脆夜里也带着他一起睡,倒有种既为父又为母的感觉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章 留下
这半月,陆皖晚每日都精神恍惚,夜里做梦都能梦到平安,梦里他在孟飞扬的怀里,哭着向他伸手,孟飞扬却只是冷冷地看她一眼,然后抱着孩子走远了,不管她在后面怎么叫,他都不回头,就这样消失在她的眼前,那种感觉刻骨铭心,每日她醒来,都会忍不住痛哭一场,身体也日渐虚弱,各种病症都来了,秦琴因为她这般模样担心不已,找了大夫为她诊治,大夫也只说是忧思过重,若她自己不想开,这病也好不起来。陆皖晚觉得自己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她想要立即去找到孟飞扬,身子却不争气,她觉得自己可能要疯了。
而孟飞扬这边,与平安的关系越发融融,他一有时间,就会将平安抱坐在腿上,读书给他听,平安本来就极聪明,因为以前也没人特意引导他说话,现在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