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仇人松鹤子和老毒鬼没来,却来了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也好,父债子还!不过,杀了你这个兔崽子,我是应该记在松鹤子这老不死的头上,还是老毒鬼的头上?”
这女人和他们已经拆了二三十招,也不见败势,反而愈战愈勇,竟连来路也不知?
辰弑架住她迅攻过来的手,趁卞守密抢上的当儿,道:“看来前辈是识得我爹爹的了,你到底是何人?”
卞守密沉声道:“你这女人,三番五次突然出现,上次传国玉玺不是被你抢走了么?还想做什么?”
那女人伸手一抓,十指一长,尖利的指甲一划,卞守密微一侧身,闪避不及,右臂衣衫被那女人抓破不说,臂上还多出了几道指痕,顿时又红又肿,血流如注。
卞守密疼得大叫一声,腾跃向后跳开。
那女人阴恻恻一声怪笑,道:“真是老天也帮我,本来你们不来扰我表哥清净,我也会来找你的,上次的玉玺……”忽而她蓝眸一闪,瞄向一旁的李威廉和辰弑,住口不语,顿顿道:“我没什么兴趣,我转手送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卞守密只觉臂间疼痛难忍,咬咬牙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这怪女人,到底是人是鬼?今夜吾等就看个明白!”
说着又使出伏戎指攻了过去。
三人又连拆了十余招,辰弑和卞守密斗得愈吃力,而那怪女人却愈斗愈狠!
“表哥?”
李威廉心中一凛。想起了一些他还在这个山庄做庄玉郎的过往。
莫非是她?
心下冷汗涔涔。
但见沈慕容脸色苍白,兀自独坐在寒冰床前,头上冒出丝丝白气,双臂环绕抡成一个圈,搁置胸前,手指微微颤抖,显然是到了危急关头,忽而胸前起伏,一股血腥之气直冲而上,“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李威廉疾步抢上,扶了沈慕容就要走。
沈慕容喘息了一口,慢慢睁开双眼,看着他,目光复杂盯着李威廉,忽道:“要走你走吧,我是不会走的!”
“怎么了?是你的功力还没复元吗?”
沈慕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还是看着他。
看那厢两人已经渐渐支持不住那怪女人的袭击,李威廉急道:“是不是你身子还很虚弱,容容,来我背你走!这女人心狠手辣,我……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
沈慕容听他依然对自己关怀备至,眼神稍和,定定看着他,方道:“李郎……你告诉我,一直以来,你有没有骗过我?”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她只不过想给他最后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接受并残喘的机会。
李威廉一愣,没想到她怎会突然这么问,笑了笑道:“好容容,我怎么会骗你?我对你是真心的。跟你在一起,我从未对你说过半句谎话!若你不信,我……我起毒誓……”
真不知这古代女人是怎么回事,不管什么时候,非要自己的男人对她起毒誓才肯相信。
不过他是不信这一套的,在二十一世纪也常常甜言蜜语,只不过没有一次是对她这般真心的。
起誓就起誓吧,他才不相信,自己会因为起了这毒誓就死了。
“若我李威廉有半句骗容容,让我身负难愈重伤,不得……”
最后那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转过头来,却见沈慕容逐渐冰凉的眼神,泪花满面。
“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她吼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啪——”
李威廉脸上挨了沈慕容重重一个巴掌,他定定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会打他。
沈慕容气得浑身颤抖,哭道:“你时时刻刻都在骗我